“小小黃毛丫頭,真的這麼厲害?”
可是,齊整整的聲音中,有個很輕的聲音表示了質疑。
全場驟然寂靜,眾人回頭,卻又是蘇白前。
“孽障,住嘴!”蘇廣角抬起一腳便踹了過去。
蘇白前避了避,受了一半的力道,不高興的撇嘴:“我確實不知道她這麼厲害,又沒說錯。”
“沒你說話的份!”蘇廣角怒目。
“方才又沒說我不能表示異議。”蘇白前嘀咕了一句。
“還敢說!”蘇廣角氣得挽起了袖子。
這逆子,闖了這麼大的禍,毫髮無傷,顯然是不知悔改,早知道就直接求聖上斬了這逆子,一了百了了。
“白前堂叔不相信,也很正常的,叔爺爺莫動怒。”蘇軟萌瞧著,心念一動,開口勸道。
“嘖,還是侄女兒明理。”蘇白前笑了起來,衝著蘇軟萌豎了豎大拇指,“改日,叔請你喝一杯。”
“喝酒就免了。”蘇軟萌搖頭,笑盈盈的看著他,“堂叔既然不信,不妨試一試我是不是不配做這雙師。”
“怎麼試?”蘇白前一愣。
蘇廣角看著她這笑容,想到昨兒她對付自家孫兒的場景,立即沉默了下來。
這小丫頭顯然是要懲治白前了。
也罷,一會兒還得靠她說話,且由她先出了這口氣。
“之前藥師試煉,考校的是藥道,這醫師試煉一定是考醫術嘍。”蘇軟萌一本正經的看著蘇白前說道,“堂叔,這種事,只有親身經歷了,才知真不真。”
“有道理,然後呢?”蘇白前頗有興致的問。
“我給你治病呀,治不好,不當這雙師了。”蘇軟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又沒病。”蘇白前好笑的望著她,“你別想借我矇混過關。”
“人吃五穀雜糧,豈會生不了病。”蘇軟萌搖頭,“更何況,白前堂叔還染了煙毒,這身體大概早與沒病二字是掛不上邊了的。
“就這些?”蘇白前一聽煙毒二字,臉色一變,但很快就強作鎮定下來,吊兒郎當的問。
“煙毒的後遺症,確實很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蘇軟萌點頭,走上前,繞著蘇白前轉了三圈,停在了他面前,笑盈盈的問,“可是,堂叔,你的花柳症有一年了吧?”
“什麼!”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大驚。
“你……你胡說什麼!”蘇白前更像見了鬼似的連退了好幾步,瞪著蘇軟萌硬撐。
他得這病,確實有一年差不多了,他誰也沒敢告訴,私下尋了幾個醫師看過。
可是,那些人遠在帝京,這小丫頭從來不曾去過,又是怎麼知道的?
“堂叔走路浮虛無力,眼底青色明顯,這可不僅僅只是煙毒所累,更多的,是堂叔你的五腑也出了問題。”蘇軟萌又繞了他一圈,停在他面前笑問道,“需要我一一為你說明,哪裡出問題了?”
“你這是誣衊。”蘇白前目光閃避,哼了一聲。
“是不是誣衊,蘇家多的是名醫,請各位長輩們診診不就知道了。”蘇軟萌也不介意,望著他的肺,繼續說道,“染上煙毒的人,臟腑必定受衰,堂叔你又沾了酒色,平日裡,沒少起夜吧?除此,還有尿頻尿……”
“元胡,帶人給他好好查查。”蘇常山黑著臉,打斷了蘇軟萌的話。
到底是姑娘家,當眾說這些總也有些不妥。
蘇軟萌笑了笑,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