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閒著沒事做。”蘇軟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水氏不肯放過我,我做這些也是自保,你若不信,便算了,我讓殿下給你安排個身份,送你離開雁城。”
“表小姐,奴婢不是不信。”翠棋說到這兒,雙膝一曲,跪下了下來,“求表小姐為奴婢作主,奴婢是清白的。”
“你是蘇府的丫環,想來也該知道,和蘇府作對的下場,你還敢麼?”蘇軟萌瞧著她,淡淡的問,“倘若,這次站出來,下場也是死呢?”
“奴婢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奴婢不怕。”翠棋抬頭看向她,眼中有淚,目光卻堅定,“奴婢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就算是死,也不能頂著那樣的汙名。”
“好。”蘇軟萌望著她,伸手託了翠棋的手肘一把,“想翻身,先得自證清白,你跟我來。”
翠棋愣了愣,聽話的站了起來,心裡卻不可避免的緊張。
自證清白?
怎麼證?
“三巧。”蘇軟萌看向一邊的田小翠。
田小翠會意,將藥箱放到一邊,迅速的開啟。
蘇軟萌從最底下一層取出了一個盒子。
裡面,盒子套盒子,開了三個,最裡面則是裡面還有個小玉盒和一枚長針。
她拔開了小玉盒頂端的一個小孔,用那枚長針插了進去。
轉瞬間,長針似是吸了血般,很快的,裡面出現了半管紅線。
“伸手。”蘇軟萌瞧了翠棋一眼,衝著田小翠略抬了抬下巴。
“會有些痛,忍著些。”田小翠站到翠棋身邊,託著她的手臂,拉高了袖子,一邊善意的衝著她笑了笑,“別怕。”
君維安坐在原位沒動,但目光卻轉了過來。
他有些好奇這藥的神奇。
蘇軟萌用泡了烈酒的細棉先擦了擦翠棋的胳膊,才將長針取出,對準了地方,閃電般的紮了下去。
“噝~”翠棋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倒吸了口冷氣,下意識的縮手,險些把那針給甩出去。
田小翠迅速按住,一邊溫和的安撫:“別怕,很快就好了。”
翠棋額上的汗迅速的滲了出來,聽到三巧的話,她咬緊了牙關,點了點頭。
長針上的紅線迅速消失在翠棋的手臂上,而她的手臂上,一點點的紅色迅速的顯了出來。
紅紅的,如同硃砂痣。
蘇軟萌這才撥了出來,自顧自的到一邊消毒,裝了回去,一邊淡淡的說道:“明日,隨我去庶務堂,討公道。”
“表小姐,這……這樣就可以了麼?”翠棋愣愣的看著自己手臂上出現的紅點,一頭霧水的問了一句。
“傻啊你,這個叫守宮砂,你要是真的和那個蘇司清做過什麼,這藥對你是沒有效果的。”田小翠笑了起來,細心的給翠棋拉下了袖子,一邊叮囑道,“上面的針眼癒合前,不能沾水,其他沒什麼,不用怕。”
“我先回去了。”翠棋的事情落實,蘇軟萌收拾了藥箱,向君維安告辭。
“不留下?”君維安原本還悠哉悠哉的喝茶,聞言,眉頭倏然間皺了起來。
他們多久沒見面了,回來後,她又遇到了那樣的事,這會兒醒來也沒多久,又要走?
“還有不少事呢。”蘇軟萌將藥箱遞給了田小翠,轉身笑看著他,“機不可失。”
君維安抿唇,不太高興。
“三巧,你去找橙露和球球,我就來。”蘇軟萌瞧了一眼,衝著田小翠說了一句。
“好,外面等你。”田小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君維安,機靈的揹著藥箱出去。
瑞王殿下黑著臉的時候太可怕,她還是先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