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在她的手紮上寫了什麼?
手紮上,本是她隨手記錄的一些瑣碎事蹟。
此時,在她的字跡下面,多了一行行屬於他的遒勁字跡。
他的字倒如他的性子般,霸氣而凌厲。
“這般歡喜,待來日,再陪你走一趟。”
“君子如水,隨方就圓,無處不自在。擇一人而白頭,擇一城而終老。”
“犯傻。”蘇軟萌瞧著,不由失笑。
幾乎每一頁,他都留下了字,或點評,或附應,或補錄他的所見所聞。
蘇軟萌翻了翻,跳回到了那一句“擇一人而白頭”的地方,補上一段前世在網路上看過的經典語錄:
“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挽一簾幽夢,許一世傾城。寫一字決別,言一夢長眠。我傾盡一生,囚你無期。
擇一人相愛,等一人終老。痴一人深情,留一世繁華。斷一根琴絃,留一曲離別。我背棄一切,共度朝夕。”
寫完了,她才隨意的一放,吹燈睡覺。
這一夜,倒是沒有再做惡夢,翌日一早,她便精神奕奕的起來。
“姑娘,爺有事出門了,留了話,讓姑娘自個兒在家練著,一個人別往山上跑了。”莫娘送來了飯,也帶來了口信。
“出門了?”蘇軟萌愣了愣,想到昨晚許群奕的話,皺了皺眉,“有危險麼?”
“不會的,爺的功夫,沒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他,再說,身邊還有許將軍和侍衛們呢。”莫娘笑了起來。
“功夫再好,他之前也是重傷過的,又不是鐵打的人。”蘇軟萌不滿的撇了撇嘴。
“姑娘放心,有許將軍在,不會有事的。”莫娘忙安撫道,“再說,爺便是有傷在身,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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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娘,你跟著殿下多久了?”蘇軟萌瞧了她一眼,坐到了桌邊。
“爺出生的時候,我們便被先帝派到了爺身邊。”莫娘如實回道,“原本,我與浣娘共領十人為爺掌衣,只是,爺這些年東征西戰,如今剩下的便只有我和浣娘了。”
“浣娘是之前那位?”蘇軟萌肅然起敬。
“是。”莫娘點頭,目光坦然的看向蘇軟萌,溫和的說道,“二十五年來,頭一次見到爺對一位姑娘如此上心呢。”
“你們都是他的人,當然替他說話啦。”蘇軟萌笑了起來,沒有多說別的,安心吃飯。
莫娘見狀,笑了笑,安靜的退開。
吃過飯,鎖好了門,田小翠去了飯肆,莫娘帶著空食盒回府,蘇軟萌鎖了門,抱著白球去藥堂。
藥堂的門已經開啟,蘇司羽拿著抹布在擦門面。
“司羽師兄,天天這麼早啊。”蘇軟萌笑眯眯的打招呼。
“駕~~”身後馬車聲響起,緩緩從藥堂門口經過。
蘇軟萌轉頭看了一眼。
馬車車廂的窗簾突然被撩起了,水氏微疲憊的臉出現在視窗,望向她的目光,陰冷、怨恨。
水氏回來了!
蘇軟萌抿唇,衝著水氏挑了挑眉,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