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了不少,飯不曾吃過。”葉之閒卻不客氣的應了一句。
“我家裡也沒什麼好吃的,不嫌棄的話一塊兒吃點。”蘇軟萌想了想,只好這樣接話。
不過,正好,她也能問問翠棋的情況。
“能填肚子就行。”葉之閒來此,也是有目的的,當然也不會就這樣走。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軟萌也不好趕人,所幸,鍋裡的飯菜都留得足夠。
葉之閒是個書生,吃飯時也是一副“食不言”的樣子。
蘇軟萌一時也不知怎麼和這位剛相識的表哥溝通,再加上她也是真的餓急了,乾脆便悶頭吃飯。
“小萌,小姑姑可有留下什麼信物?”
等到吃過飯,蘇軟萌撤去了碗筷,換了一壺清茶回來,葉之閒才溫和的再次開了口。
“信物?”蘇軟萌愣了愣,疑惑的看向他,“你說的是哪種信物?”
據義父所說,當時遇到她,她孤身一人在林子裡,身邊並沒有財物,只除了她隨身佩戴的首飾。
但那些,都在安葬時,義父作主讓葉氏帶走了。
她手裡有的除了血書,就只有一個掛飾。
“是。”葉之閒點頭,清亮的眸光如星,溫柔的看著她,“我明日回商郡,若有小姑姑的信物,我想帶回去給祖母看看。”
“信物,倒是有。”蘇軟萌想了想,認真的看著葉之閒說道,“只是,我覺得我孃的事,現在還不是讓外祖母知道的時候。”
“為何?”葉之閒微訝。
“外祖母想來也年邁了吧?”蘇軟萌問道。
既然他提及,她當然也願意說。
畢竟,她想為葉氏正名,就算不依仗他們,至少也不能讓他們在胡亂關心時出手,那樣反而會無意中攪了局,就像君維安,一出手殺了扈三,她手裡有關水氏的證據不僅沒了作用,反招來了一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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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年正月便是六十大壽。”葉之閒不解其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回答道。
“當年,我娘出事前,外祖母可曾生過病?平時身體可還好?”蘇軟萌又問。
“自打小姑姑過世,祖母日夜悲啼,病了好幾場,這些年來,每每提及小姑姑,都會觸及她的傷心事,又病上一場,所以……”葉之閒說到這兒,已經明白了蘇軟萌的意思。
老人最忌大喜大悲,更何況是他祖母本就有心結。
“這麼說,外祖母是因為傷心過度才生的病?”蘇軟萌敏銳的捕捉到他話中的細節。
葉氏出行,明明就是接到了葉母病危的信,才會堅持在即將分娩前趕去商郡。
可是,葉之閒卻說,自打出事後,葉母日夜悲啼才病了好幾場。
“那些日子,祖母確實身體抱恙,但也只是偶染了風寒,直到後來,接到蘇家報喪,才……唉,這些年,小姑姑的名字在家裡都不能提,一提她就傷心病倒。”
葉之閒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這麼說,並沒有病危想見我孃的信?”蘇軟萌心裡一陣驚悸。
葉母沒有病危,那麼那信是誰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