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扈三垂著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再次抬頭諂媚的說道,“她說,有大半是奶孃給的,大小姐回家以後,哭了好久,奶孃心疼……”
“只因為她哭,便能讓他們動手殺人?”蘇軟萌撇嘴,冷冷的望著他,“扈三,我看你是真的想嚐嚐人棍的滋味吧?”
“表小姐,他們說的不是要殺你,是、是讓我想辦法把你困在山上,錯過今天的技堂開課祭禮,你就不能進藥堂了。”扈三忙叫道。
“將我困在山上?你不要告訴我,坑裡的那些倒刺,是因為你恨我上次教訓了你,才私自加的。”蘇軟萌哼道,“說,上次刺殺我的人,是不是也是水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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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田小翠上前,用力的踩在了扈三的小腿上。
扈三的腿不能動彈,知覺卻在,這一踩,頓時慘叫了起來:“不是啊,那些人都是過路的流匪!這個坑,也不是我挖的,我只是想挖的時候,看到有這個老坑,就是借用了一下。”
“真是巧,又是流匪,哼!”蘇軟萌頓時冷了臉,“全部寫下來,否則,直接扔坑裡去。”
“是、是是。”扈三額上的汗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小萌,今天技堂開課,怎麼沒人通知我們?”田小翠湊到了蘇軟萌身邊,疑惑的問。
“有人不想我進藥堂,瞞個訊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蘇軟萌應了一聲,心裡無名火熊熊而起。
丫的,昨天被君維安欺負,今天又被蘇家的人欺負。
她蘇軟萌是軟蛋麼!
誰都要來捏一捏。
“表小姐,我、我寫好了。”扈三哆哆嗦嗦的捧上布,臉色有些蒼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蘇軟萌隨手抽了過來,細看了一遍,不由皺起了眉。
上面寫的細緻。
細述了翠棋怎麼聯絡的他,說了什麼,給了什麼,他又如何找的人,挖的坑,他又如何看著她們上的山,其中也提了奶孃和大小姐,甚至連手印都摁好了,卻半個字也沒有涉及水氏。
這樣的東西拿出去,無法扞動水氏半分。
“小萌,怎麼了?”田小翠擔心的看著她。
“沒事。”蘇軟萌沒將這血布給她看。
哪怕小丫頭並不像看起來的單純,她還是覺得,無憂無慮才是三巧要過的日子,於是,她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保護。
“怎麼辦?我們現在趕回去,也進不了藥堂了。”田小翠嘟嘴,不開心的說道,“她們太過份了,那天要不是她們搗亂,你就參加考核了,那樣也許就不會不知道祭禮的事兒,今天……哎呀,都怪我,我不該強拉著你來山上的。”
“想什麼呢?”蘇軟萌曲指叩了叩她的腦門,呶了呶嘴,“有這閒工夫想這些,還不如幫我找些藤條來,將他綁起來帶回去。”
“啊?回去討公道麼?”田小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味盎然。
“是啊,有人想打我的臉,我不把臉送上去,豈不是讓他們失望麼?”蘇軟萌胡亂的揉著她的頭,“快去快去。”
“好。”田小翠轉身就跑。
沒一會兒,她便帶回來了好幾根長長的藤條,藤條上還生著細小的倒刺。
蘇軟萌看在眼裡,不由抽了抽嘴角,笑了起來。
今天發現小丫頭腹黑的一面,她越發覺得,這樣的情景,其實已經發生過無數次。
“啊!”扈三被扎得大叫,“小姑奶奶,刺!刺!有刺!”
“我沒瞎,找的就是有刺的。”田小翠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氣鼓鼓的瞪眼,“老實點,要不然我再捆緊點兒,扎死你。”
扈三立即老實了,可是,下一刻,他又大叫了起來:“你說過不捆緊的。”
“我說的是‘老實點,要不然我再捆緊點兒,扎死你’,我又沒說不捆緊點兒。”田小翠毫不手軟,“你聽不懂人話麼?再捆緊點兒和捆緊點兒還是不一樣的。”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專門欺負她家小萌的人。
蘇軟萌在邊上看得好笑,也不阻止。
田小翠費了好些勁,才將扈三五花大綁綁好,確定他掙不開,又不防礙走路後,才笑著衝蘇軟萌做了個手勢:“小萌,可以了。”
“走吧。”蘇軟萌上前,取了扈三身上的針,又紮了幾下,解開了扈三的穴道,隨手又給他塞了一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