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家望著她,隱約有些不喜。
她這話裡似乎隱約帶了對蘇家的輕視。
想了想,他只好拱了拱手,又匆匆進了隔壁院子。
“小萌,那樣好嗎?”田小翠從廚房那邊出來,擔心的看向蘇軟萌。
“沒什麼不好的。”蘇軟萌無所謂的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女人自己惹到我們頭上,不受些疼記不住教訓,我們也不知要在這兒住多久,不震一震她,以後怕是要沒完沒了。”
“可是,萬一他們治不好她的胳膊呢?”田小翠心善,側了頭有些糾結的望著隔壁。
“放心吧,蘇家聖手如雲,我又沒下狠手。”蘇軟萌失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頂多就是讓她痛上幾天。”
“哦。”田小翠這才釋然。
“走走走,餓死我了。”蘇軟萌拋開那些事兒,推著田小翠往廚房走。
廚房裡已經做好了一隻雞,白球趴在一邊的筐子裡,四隻小爪子捧著雞正狂啃著,連她們進來,頭也沒抬一下。
蘇軟萌抬手彈了一下白球的小腦袋,拖過小板凳坐在了灶後,動手整理馬齒莧。
房子是蘇家提供的,除了一些簡單的傢俱,沒有多餘的擺設,而吃的,也只是供了兩人兩天的量,其餘的都是她和田小翠在村邊無主的山上尋來的。
所幸,山中多寶。
就拿她現在收拾的馬齒莧來說,既是野菜又能藥用,挑了那最嫩的,用水焯過,拌上香油,味道極好,足夠她們吃上十天半個月。
至於野味,那是白球的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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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你說我們要不要去一趟鎮上?”田小翠圍上圍裙,墊了塊石頭站在灶臺邊,揮著鍋鏟炒著鍋中的雞蛋,一邊問道,“這蘇家看來是不想讓我們進門了,而且我們又沒有籤子,都不能去蘇家的鋪子裡換糧,要不,我們自己去外面買些回來吧。”
“山上有野味,地裡有野菜,樹上有野果,我們帶的那點兒銀子還是先存著吧,萬一找到了藥,沒銀子可不行。”蘇軟萌搖頭。
“對哦。”田小翠皺了皺鼻子,又問,“小萌,你說,那藥會不會也要籤子才能換啊?”
“……”蘇軟萌的手頓了頓,“很有可能。”
“那我們怎麼辦?”田小翠頓時著急起來。
“不怎麼辦啊,採藥,賺籤子。”蘇軟萌聳了聳肩。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田小翠點頭,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把球球也帶上,我擔心那女人吃了虧,它一個在家會有麻煩。”
“行。”蘇軟萌沒意見,拿著摘好的嫩芽起身,舀了水沖洗乾淨,擱到了田小翠手邊上。
“明天我去多弄些陷阱,我們爭取多打些獵物,我就不行,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田小翠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又高興了起來。
蘇軟萌抬眸,看了看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義妹,抿唇一笑。
這些年,她到處尋藥採藥學藥,都是田小翠陪在她身邊,只是可惜,這丫頭半點兒學藥的天賦都沒有,倒是一手好獵術和廚藝,白球養得這麼胖,都是三巧的功勞。
吃過飯,兩人各自回房洗漱。
田小翠帶著白球。
蘇軟萌關了門,就著燈火繼續看她的藥典。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雞鳴狗吠,讓寂靜的更添了幾分安寧……哦,不,今晚唯一的敗筆,就是隔壁那鬼哭狼嚎的嚎叫聲和含含糊糊的咒罵聲。
蘇軟萌側頭聽了幾耳朵,伸手從藥箱裡扯了兩團棉花出來,塞在了耳朵中,杜絕了外面的動靜,才繼續專注起藥典。
一筆一畫,一片葉,一根經絡,完整的在書頁上呈現了出來。
片刻後,微弱的光掠過,藥草旁邊出現了一排排的字。
金銀花,又名忍冬,三月開花,五出,微香,蒂帶紅色,花初開則色白,經一、二日則色黃,又因一蒂二花,兩條花蕊探在外,成雙成對,狀如雄雌相伴,又似鴛鴦對舞,故有鴛鴦藤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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