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黎玖津錯愕的瞪大了眼。
“就是您想的意思。”君維安微微一笑,坦然迎視他的目光,調侃了一句,“便是去漕幫當一名船工,也是使得的。”
“你捨得?”黎玖津的臉色凝重了起來,認真的問。
“有何捨不得。”君維安平靜的應道,“如今,我最放不下的血翎軍也後繼有人,其他的,權也好,勢也好,無非就是過眼雲煙。”
“你倒是想得開。”黎玖津啞然失笑,點了點頭。
小萌能找到這樣一位有擔當的男人,他也能放心了。
“義父放心,就算我交出了兵權,也沒有人可以讓小萌再受委屈。”君維安鄭重的表明態度。
“準備何時大婚?”黎玖津會心一笑,主動問道。
“就等您點頭了。”君維安將姿態放得很低,他知道,在小萌心裡,這位義父遠超過白鹿的那一位。
“選個好日子,請蘇家人來一趟。”黎玖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蘇軟萌,到底沒忍心為難他。
“多謝義父。”君維安笑了起來,伸手握住蘇軟萌的手,“您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她,保護她,至死方休。”
“說的再好聽,也沒用,我要看你做的,若有一日,你敢待她不好,我一定將她帶走。”黎玖津冷哼一聲,“我漕幫又不是沒有好男兒。”
“您不會有機會的。”君維安自信的應道。
蘇軟萌安靜聽著他們的交鋒,寧靜的心裡一陣甜蜜。
這甜蜜,不僅僅是因為君維安的話,也因為義父沒事了,心裡唯一牽掛的事就這麼解決,也算是一種圓滿了。
黎玖津的狠話放完,便撂到了一邊,閒坐無聊,乾脆便讓人取了棋盤,和君維安一起殺了起來。
他雖出身草莽,可棋力卻與君維安不差上下,很快,兩人便鬥得難捨難分。
蘇軟萌也不吵他們,在邊上幫著添茶倒水。
田小翠抱了白球和阿杉在旁邊說話,聽著分別後他們的事。
原來,自從他們回到漕幫,便發現了漕幫現存的問題。
因這些年勢力擴充太大,裡面的人難免良莠不齊,幫主又生了病,力不從心。
黎玖津回去後,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將幫中的異勢力收拾了,同時,又有君維安的支援,倒是很快穩定了局面。
後來,有人傳海外有解藥。
他們才帶著人出了海,一來是尋解藥,二來也是考慮漕幫以後的發展。
漕幫的人越來載多,可是現存的水面上又只有那麼點兒賺飯吃的活,按黎玖津說的,如此下去,他們只會坐吃山空,或許不久的以後,漕幫就會名存實亡。
這一點,就算有君維安的扶持,也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黎玖津動了經商的念頭。
現存的生意,他沒去動,他想的是發展海外的這一條線。
於是,得到漕幫幫主的支援後,他們就帶著精英們起程了。
“那現在,成功了嗎?”田小翠聽得興奮,兩眼直冒光。
蘇軟萌也頻頻的看向了他們,心裡好奇不已。
“成功了。”阿杉笑著點頭,“我們去了好幾個小國,帶回了不少的財寶,那兒的人,喜歡我們這兒的茶、帛、器皿等等貨物,而那兒,金礦、寶石礦多了去了,這次,九爺還買下了兩座礦山,帶著定金回來的。”
“沒想到,義父還有經商的天賦。”蘇軟萌笑得開心,心裡隱隱有些驕傲。
她的義父,就算落草,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可不是。”阿杉贊同的點頭,看了看正在對弈的兩人,神秘的衝著蘇軟萌和田小翠說了一句,“不止如此,九爺還有做官的命呢,這一次,我們進京來,便是上任來的。”
“啊?”蘇軟萌和田小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回事?”田小翠心急的問。
“九爺將兩座礦山謝給了朝廷,換來了海外買辦的職位。”阿杉深深的看了蘇軟萌一眼。
多餘的話,他不用說,他也相信這丫頭能聽得懂。
以九爺的個性,一貫是自由慣了的人,怎麼可能會稀罕這種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