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鬆手。”蘇軟萌心裡跟灌了蜜似的甜。
外面謠言滿天飛,他卻沒有因此對她質疑,只一昧的心疼她自責。
“這樣也能說。”君維安不願鬆手。
“我要取東西呢,你這樣我拿不出來呀。”蘇軟萌無奈的看著他說道,見他固執的樣子,只好仰頭親了他一下,柔聲說道,“我之前被君安霖的人帶走,他本意是想抓住我用來要挾你的,可半道上遇到君家的仇人,燒了船,君安霖為我擋了三支毒箭……”
話說到這兒,她只覺腰間的鐵臂再次一緊,勒得她有些疼,一抬頭,便看到君維安滔天的怒意。
她一停頓,君維安馬上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可能嚇到了她,忙收斂了起來,手臂上的力道也卸去了不少。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安撫道:“繼續說。”
蘇軟萌這才繼續說了這段日子的事,說罷,伸手解了腰帶。
君維安看到她這舉動,不由愣了一下。
“維安,可以進來嗎?”外面響起了陸紹知打趣的聲音。
“滾!”君維安看了一眼蘇軟萌手中的腰帶,不悅的衝著帳外喝了一聲。
只是,他聲音嘶啞的厲害,這一聲的威力也減弱了不少。
“哈哈~~好吧,我不打擾你們,我稍後再來,只是,維安啊,你已經幾天幾夜未曾闔眼,可得悠著點兒,人都回來了,來日方長嘛。”陸紹知在外面哈哈大笑,調侃道。
蘇軟萌聽得一陣臉熱,又不好多說,只裝作沒聽到,解了外裳。
這一路她生怕這兩本要緊的東西遺失或是被那些人發現,她一直貼身藏著,這會兒要取出來,也只能解開衣襟。
君維安疑惑的看著她,沒動。
他深知她的性子,或許她會主動偷襲來親他,但她決不會無緣無故的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所以,他並沒有想歪,只靜靜的坐在邊上看著她,等著結果。
“這個。”蘇軟萌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單衣下解出了系在腰間的賬本,“藏著那船上時,聽到他們說這東西千萬不能落入你手裡,便留了心,趁著他們沒防備弄了出來,之前送賬本的人在臨凌渡下去了,船上知道這個的人也出了意外,死了,你看看,這個有什麼用處。”
君維安接過,隨意的翻了翻,頓時變了臉色,認真的看著她問道:“你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除了他,還有誰知道你拿了這個?之前帶你上船的人可知道你躲在那兒?”
“那人中了幻藥,自己抱著麻袋……咳,確實死得不能再死了,至於那個帶我上船的婦人,是她讓我藏在那兒的,不過,她只是一般的漕幫家眷,又不知道我是誰,我又用藥變了容貌的,應該不會想到我身上。”
蘇軟萌想了想,細細補充當時的情況。
“把那人的樣子告訴我。”君維安卻不想放過一絲威脅,堅持問著那婦人的情況。
“你想幹嘛?”蘇軟萌瞪大了眼睛,警惕的問。
“既是漕幫的人,我回頭讓夙卿多留意此人的行蹤,若無異動,自不會動她。”君維安摸了摸她的頭,解釋道。
若敢有異動,他定然不饒!
“哦。”蘇軟萌這才放心。
她就怕他關心則亂,徒增枝節。
君維安看著她,長長一嘆,伸手將她按在懷裡,說道:“義父回來了,等這兩日事情了結,我們就成親,可好?”
“你也知道義父回來了?”蘇軟萌仰頭看他。
“嗯,夙卿來過信,事先派了人去接的。”君維安點頭,下巴擱在她頭頂上。
“得義父同意。”蘇軟萌看不到他的表情,乾脆靠在他肩上。
親都訂了,大婚也是遲早的事,只是,他這兒的事幾天能瞭解嗎?
“有了這個,不出三日,一切便能全部解決。”君維安捏了捏手裡的賬本,語氣卻有些沉,“小萌,我們回白鹿去住可好?”
“回白鹿?那你的血翎軍兄弟怎麼辦?”蘇軟萌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