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進店。”蘇軟萌說著,摘下了腰間的錢袋子,拋了拋,“全給我砸了。”
“你!”吳掌櫃猛的轉身,瞪大了眼。
“為醫者,不懸壺濟世,賣藥的,趁著災時發難財,這樣的鋪子,不配做這一行,全砸了。”蘇軟萌將手裡錢袋扔給了吳掌櫃,“這是給你的賠償。”
話音落,蘇家打雜的那些人馬上下了雪撬,進了鋪子,一頓亂敲。
藥鋪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我這一袋銀子,足夠買下這個鋪子,你們去把裡面的藥都收拾出來,交給周大人救人。”蘇軟萌又衝著旁邊的蘇家子弟揮了揮手。
“你敢!”吳掌櫃上前,想要抓住蘇軟萌的手。
蘇軟萌也不動手,閃身避開。
吳掌櫃一下子撲到了雪地上,下巴磕在了臺階上,頓時打落了幾顆牙,滿嘴的血,他抬手捂了捂,低頭一看,翻著白眼就要昏過去。
“吳掌櫃,你方才不是說,推了我太爺爺,道個賺就成了嗎?方才,你還接了我的銀子,我砸自己的鋪子,你激動個什麼?”蘇軟萌笑盈盈的彎腰,銀針一晃,紮在了吳掌櫃的身上。
吳掌櫃頓時疼得跳了起來了,一掃剛剛懨懨的想要昏倒的樣子,他站穩,指著蘇軟萌,氣得手直顫:“你!”
“我如何?”蘇軟萌收斂了笑意,“那日,你站在我太爺爺面前,可比我囂張多了,沒想到,我蘇家也有能囂張的人是嗎?”
“……”吳掌櫃咬牙,滿嘴的血從嘴角流了下來,臉色蒼白。
他倒是想暈過去,可是,剛剛能暈都被她阻止了,這會兒這麼清醒,他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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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可以想得到,他敢暈,她就敢再扎。
剛剛那種扎到骨子裡的疼,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請吧。”蘇軟萌看著後面的人取了藥材出來,衝旁邊的衙役打了聲招呼,帶著人圍著吳掌櫃等人前往官衙。
“你不是說去看蘇常山的嗎?”吳掌櫃驚疑不定的看向她,沒了幾顆門牙,說話有些漏風。
“那也得請個中人,要不然,查過脈之後,你再耍賴怎麼辦?”蘇軟萌淡淡的應道,“你們閒,我們可沒有那麼空陪你玩兒。”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官衙前。
這些天,周知府和君維安分別帶著人在城裡忙得焦頭爛額,官衙裡只剩下留守的人,和暫時安頓在這兒的災民。
蘇軟萌側頭瞧了瞧吳掌櫃,勾了勾唇角,腳下突然加速,滑到了官衙前的大鼓前,拿起木槌重重的敲了起來。
“何人激鼓!”裡面馬上有衙役出來詢問,看到蘇軟萌,愣了一下,“你……見過王妃。”
“別叫我王妃,還未大婚,我還不是。”蘇軟萌將木槌放了回去,淡淡的說道,“今日擊鼓,我是以蘇家三師的身份,狀告這個杜家管事,喏,就是姓吳的,無故傷我太爺爺,害他至今未醒,命在旦夕,請周大人為我們蘇家作主。”
“大人不在,蘇姑娘還請稍後。”衙役一聽,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招呼同僚去通知周知府。
蘇軟萌點頭,拒絕了先進衙門的邀請,就這麼站在簷下,看著吳掌櫃。
大冷的天,吳掌櫃額上卻見了汗,站在雪撬上,低垂著頭,時不時的用袖子拭汗。
蘇家其他人不知道蘇軟萌要做什麼,不過,見她沒有別的吩咐,都自覺的散開,將吳掌櫃等人團團圍住。
周知府接到信,很快趕了回來。
身邊還有來看熱鬧的君維安。
“她這是唱哪出?”周知府看著這陣仗,只覺得頭都痛了,側頭問了君維安一樣。
“她最敬重的,就是蘇常山,如今蘇常山被人欺負的生死未卜,連她都不能治好,未免心急了。”君維安眯了眯眼睛,說道,“小丫頭嘛,受了氣總是要找回來的,她又不是肯吃虧的性子,不瞞你說,本王都不敢惹她,杜家那些人是吃了什麼熊心豹膽,動誰不好,居然敢動她太爺爺,這事兒,本王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