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要照鏡子?
帶著一臉疑惑,蘇軟萌回到了房間裡,對著銅鏡照了照。
她平日梳洗,都很隨性,很少對著鏡子細貼慢描,沒想到,今天就出了問題。
銅鏡沒有玻璃鏡那麼清晰,卻也明明白白的照出了她頸間露在衣領外的半枚紅痕。
瞬間,蘇軟萌一張臉染成了紅布般,還火辣辣的燙。
“小萌,你……還是注意著些吧。”田小翠站在後面,小聲的提醒著。
到底沒大婚呢。
不過,這一句她沒說出來,怕小萌沒面子。
“嗯嗯,我知道了。”蘇軟萌拉了拉衣領,頭一次心虛的不去看田小翠。
“我去給你端粥上來。”田小翠最懂她的心思,當下也不說別的,轉身出去,順便還帶上了門。
“呼~~”蘇軟萌這才鬆了口氣,拉開衣襟瞧了瞧。
點點紅痕從頸間直延至胸口,密密麻麻的見證著君維安昨夜的熱情。
想到昨夜,蘇軟萌心裡又是一悸,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過來,尋了一瓶遮痕的藥膏出來,將這些紅痕都抹了一遍。
衣領再次扣好,藥膏敷得雖淡,卻也淡化了不少痕跡,不仔細看已經發現了不了。
她洗了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出去。
田小翠已經送上了早飯。
吃過飯,又去看過了黎夙卿和橙露,蘇軟萌這才帶著君維安幫著完善的計劃去找蘇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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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這件事,不合適讓你們出面。”蘇常山正和蘇白及在書房說話,聽了她的意思,搖了搖頭,“你和殿下訂了親事,已是瑞王妃,你出頭,也相當於他出頭,那些盯著殿下的言官們一定會借題發揮,殿下如今的處境已經很尷尬了,我們不能將他扯進來。”
“太爺爺,他不出頭,再說,他便是在家中坐著,該說他的還是會說的,歸根結底,已經功高震主。”
蘇軟萌搖頭,笑道。
“此時與之前的事不同,之前涉及國法,他不能出面,可如今,蘇家若只是因為錢財敗落,到時候,那些人一樣能反過來說我們不孝不義,我們又何必事事顧忌他人口舌呢?”
“丫頭,你……那也不能用你母親的嫁妝,更不能動殿下給你的聘禮。”蘇常山愣了愣,隨即還是搖頭。
“太爺爺,未必就要動到那些。”蘇軟萌笑了起來,坦言道,“不瞞您,奚小姐張小姐與我合開了一家制藥鋪子,賣的還算不錯,那兒人工也足,您這邊只要造足了聲勢,引出那些人便可,交貨的事,交給我。”
“爺爺,萌兒說的,或行。”蘇白及欣慰的看著女兒,幫著說話,半點兒也沒有為她在外面搞私業卻不幫蘇家而動氣。
“雁城新出了三種藥,那是……你的鋪子?”蘇常山卻驚愕的看著蘇軟萌,隨即苦笑搖頭,“可見,你對這個家有多失望,如此,此事更不能牽扯你了,我們蘇家已經夠對不住你了。”
“太爺爺,我也算不上局外人,水氏差不多是因我而死,水家的人豈能容我?還有顧家,算計殿下失敗,他們又怎會容我?搞出這些事來,說不定就是想趁機將蘇家整垮,甚至再將葉家壓下,那時,我沒了孃家依靠,他們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蘇軟萌眼珠子一轉,就有了說詞。
她沒說,她是因為捨不得老人再受苦,捨不得真心待她的人這麼辛苦。
以蘇常山的性子,也只有從孃家靠山這邊說起,才有可能說服他改變主意。
“這……”蘇常山果然猶豫了,垂眸捋著長鬚沉吟。
“爺爺,萌兒難得有這個心,不如就按她說的做。”蘇白及含笑看了蘇軟萌一眼,“不過,那鋪子到底不是萌兒自己的,也不好白沾了人家的便宜,以我看,我們不如租用,或是按著市面上的價向他們買藥。”
這樣,他女兒就不用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