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怕老太太傷心過度出事,一直讓人睡著,這然日子也一直讓人在靜養,卻沒想到,老太太才精神些,就跟來給她撐腰了。
雖然覺得會讓君維安難堪,可是在她心裡卻還是受用的。
“那次的事,是我疏忽落了局,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君維安認真的點頭,糾正道,“若有再犯,可由老夫人任打任罵。”
“任老任罵有什麼用?”葉老夫人說著又紅了眼,“我老婆子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你若不真心待她,我還能嚥了氣變成鬼來監督你?上次的事,縱有他人陰謀在前,可是這次呢?你就憑由她以身試毒?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外祖母。”蘇軟萌聽著,心頭有些愧意。
這次的事,是她理虧在前,反倒讓他擔了這聲罵,好像越來越對不住他了。
“丫頭,你不用替他說話。”葉老夫人一把拉住她,將她往身後推,一邊還不忘瞪了君維安一眼,繼續說道,“咱不怕他。”
“外祖母,這事兒不能怪殿下……”蘇軟萌哭笑不得,想要解釋,可是,一開口便被打斷了。
“什麼不怪他?哼!”
葉老夫人執拗的反駁道。
“那些個不懷好意的人,不是他引來的嗎?好好的府邸不住,非要賴在你這兒,就算不和他算那些刺客的賬,可你一個大姑娘家,他要真心疼你,怎麼就不為你想想名聲對你有多重要?”
“夫人,不可胡言。”葉師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上前攔了一句。
“我胡言?他堂堂瑞王殿下,血翎數十萬大軍的大將軍,一言九鼎的人,如今沒名沒份的賴在丫頭這兒,滿村子的人都知曉,丫頭是他看中的人,這名聲早就毀了,他倒好,淨惹麻煩不說,還照顧不好丫頭,這樣的親事,要它何用?”
葉老夫人一聽,直接衝著自家老頭開炮。
“你才教了他幾天,就知道你的學生,也不心疼心疼丫頭,可憐我們家丫頭,招誰惹誰了?”
“……”蘇軟萌聽到這兒,突然便回過味來。
葉老夫人為她抱不平的根本,還是不滿君維安住在她這兒,毀她的名聲啊。
想到這兒,她不由看了君維安一眼,心裡有些奇怪。
他在她面前,倒是從不擺他的王爺架子,可是,像蘇常山等人面前,從來都是“本王”如何如何的,更不用提葉家女眷了,可今天,從他出現,說的那句“維安領罰”開始,就一直在以晚輩自居。
還有他這一身裝扮,平時都是淡然處之的葉師看到,竟也正正經經的行了禮。
到底是有什麼講究?
君維安一直認真的聽著葉老夫人說話,此時,似是心有感應,側眸看向了她,眸光暖暖的,帶著安撫的笑意,隨即便又轉開,衝著葉老夫人拱手說道:“老夫人,並非維安食言,只是帝京離此頗遠,準備聘禮、邀請媒人費了些時日。”
“從你說要下聘開始,至今也有數月了吧?從帝京到這兒,你請的媒人就算是是爬,也該爬到了吧?”葉老夫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就不聽”的氣勢,冷哼著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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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葉家嫂嫂,多年不見,還是這般的快人快語。”外面,響起了一個爽朗的笑聲,“對不住,本王路上有些水土不服,故而爬得慢了。”
葉老夫人怔了怔,變了臉色:“四……四皇叔?”
“正是。”院子裡,一個穿著蟒袍的老者大步走了進來。
高個,腆肚,發須花白,看著約有五十出頭,笑呵呵的猶如笑彌勒,可一開口,卻給人一種江湖豪俠的感覺。
“見過閒王殿下。”葉師等人齊齊出迎,大禮參拜。
“葉師兄,常山,我來晚了。”閒王哈哈笑著,一手扶起一個,“見諒見諒。”
一句話,無視了蘇常山和葉師的輩份。
“殿下,拙荊一時……”葉師尷尬,忙要解釋。
“護孫心切,我懂,我都懂,我也有孫女的。”閒王拍了拍葉師的肩,眼睛一轉,落在了蘇軟萌身上,誇張的倒吸了口冷氣,“十七弟,這就是你中意的姑娘?噝~~怪不得葉家嫂嫂發脾氣,你怎的……也不待人小姑娘長大再下手!”
一句話,說得君維安俊臉微紅。
蘇軟萌卻想起了之前和君維安說的那一番“老牛吃嫩草”的話,忍不住莞爾,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