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在裡面。”許群奕這才略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葉之閒說道。
“小萌可能在給殿下診治,你們還是先別進去了。”田小翠沒攔他,站在後面幽幽的說道,“她一晚上沒睡,回房也是在看醫書,想來是摸到了一些門道,才會回來的。”
算是解釋了蘇軟萌去而復返的原因。
此時,蘇白及正從路那頭走來。
白髮白袍很是明顯。
“你在這兒。”許群奕很自然的吩咐田小翠,也不等她回話,便招呼葉之閒下去了。
“切~”田小翠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倒是乖乖的守在了門口。
這麼會兒工夫,蘇白及已經到了院門口,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客氣的拱了拱手:“大舅兄,顧世叔。”
“白及,你來得正好。”顧大儒看到他,立即端起了長輩的架子,板著臉說道,“聽說,昨夜整個白鹿村都在巡夜,我的人在客棧也被盤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拿我的人當賊了?”
“顧世叔,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想來你心裡也是清楚的。”蘇白及淡淡一笑,回道,“且不說殿下是即將與小女訂親的人,便說他的身份,在白鹿村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我蘇家就不該出些力,協助殿下的人查尋兇手嗎?”
“可以你們的陣仗,分明就是在質疑本官就是兇手!”顧大儒沉聲說道。
“顧世叔自然不是,可是,你帶來的人卻是。”蘇白及坦然的說道,“是了,我還未曾問詢世叔,我蘇府的棄女為何在你的隨行人員當中,不知顧世叔可否為小侄解惑?”
“本官不知什麼蘇府棄女。”顧大儒皺眉,“本官只是為聖上送信而來,隨行的只有本官的義女和她的侍女。”
“哦?原來是顧世叔義女的侍女。”蘇白及也不急,溫和的笑著,反問道,“令媛的侍女是不是她的人?”
“自然。”顧大儒不解其意,想了想,還是點頭。
若說不是,如何將人帶回去?
“世叔,你是我姑父的嫡親兄長,顧蘇兩家也是多年的交情,有些話,白及不願說,可如今,事關殿下安危、我蘇家族人和白鹿村人的安危,白及覺得,還是醜話說在前頭的好。”
蘇白及說著,衝著顧大儒拱了拱手。
“此事滋事體大,在殿下沒有明斷之前,還請世叔安心在殿下府中住下,另外也請告誡貴府手下,莫要胡亂走動,以免被當成賊人誤傷,傷了顧蘇兩家的情面。”
“你!”顧大儒有些吃驚。
一向溫和不與人爭的蘇白及,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侍女是令媛的,顧世叔作為父親,尚且知曉維護,小侄也是做父親的,難道,自己的獨女受欺負了,幫她出個頭,也不行嗎?”
蘇白及依舊那溫文爾雅的笑臉模樣,可是,語氣卻陡然強硬起來。
“白鹿村是蘇家祖居,卻出了有人刺殺皇叔這樣的大事,白及不才,卻也是蘇家家主,自該為白鹿村民的安危著想,所以,顧世叔還是忍耐些,等事情明瞭,證實確實與顧世叔的人無關,白及自會磕頭賠罪,撤了所有出入路口的警戒,親自送世叔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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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舅和葉之閒聽罷,看向蘇白及的目光又是驚又是喜。
這個懦弱了大半輩子的妹夫/姑夫終於男子漢了一回!
“你們這是篤定本官害了殿下!”顧大儒很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頓了頓,說道,“本官可以讓人配合你們的安排,但是,本官的女兒沁荷不見了,你們既不讓本官的人胡亂走動尋找,那麼,便請你們幫忙尋一尋吧。”
“可以。”蘇白及坦然的點頭應下,“稍後,還請世叔將令媛的畫像送來,我讓人留意。”
“還用畫像?”顧大儒皺眉。
“白鹿村與別處不同,往來求醫的病者、前來談生意的藥商,還有南來北往幕名前來的貴客,村人都是見慣了的,沒有畫像,個把陌生人,他們是不會留心的。”
蘇白及用的明明是很平淡的語氣,聽在顧大儒耳中,卻成了炫耀。
原本有些擔心的葉之閒,這會兒也放心下來,乾脆站在了一邊,悠哉的看好戲。
“好。”顧大儒略一沉吟,只好點頭。
人在屋簷下,只能先低頭。
“世叔放心,只要在村裡,哪怕是躲進了老鼠洞,也一定能尋得到的。”蘇白及“體貼”的送上保證。
“有勞了。”顧大儒懶得跟他胡扯,轉身看向了許群奕,“許將軍,殿下可醒了?可否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