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這麼多天,在沒有西醫裝置的世界,人還能活著,可見,蘇家醫術還是很厲害的。
“癱的哪一側?”蘇軟萌搭上了脈,一邊問道。
蘇川槐疑惑的看了看她,微皺眉。
“右側。”蘇川柏卻直接回道,看著蘇軟萌的目光帶著興味。
這丫頭剛到白鹿的時候,他就和她打過交道,只是,他只以為她對製藥有不一般的天份,沒想到,還會醫術。
不過,她才十五,懂些醫術也未必代表能醫。
但,憑著對她的欣賞,他還是很蘇意幫忙解惑的。
“做過哪些治療?”蘇軟萌頭也沒抬,淡淡的問。
蘇川槐的眉頭皺得更緊。
小小年紀,面對長輩,問話這麼不客氣。
“病發時,元亭叔便給用了針,後又灌服了活血化淤的湯藥,後又用了降氣火、清痰熱的方子,方才解了兇險。”蘇川柏並沒有說怎麼行針,也沒有細說方子。
這並不是他不知道具體,醫堂醫師出診,必有細緻的記錄,更何況是自家老太爺的病。
這份記錄,他們都看過。
不過,他更好奇蘇軟萌的本事,於是,便耍了個小小的心機。
“哦。”蘇軟萌應了一聲,沒了下文。
蘇川柏訝然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笑著閉上了嘴。
片刻,蘇軟萌鬆開了手,起身探了探蘇廣白的額頭,又翻看了一下瞳孔,確診是腦溢血。
中風的老人,大多有高血壓,蘇廣白顯然也有,要不然,不可以只是被氣一氣就成了這樣子。
醫難自醫,果然不虛。
蘇軟萌望著昏迷的老人,暗暗嘆了口氣,心裡五味紛雜。
蘇老夫人對水氏的包庇,讓她對蘇家更是避之不及,卻沒想到,蘇常山和蘇廣白卻能這樣待她。
“如何?”蘇常山看向她,目光帶著鼓勵和祥和。
蘇軟萌心裡一暖。
這樣的目光,她在義父的眼中常常看到。
這是真正的長輩看晚輩的目光。
信任,欣賞,鼓勵,包容。
“行針促蘇,配合活血化淤、醒腦清神的藥,先減痰湧、緩解拘攣,再定下一步。”她沒有猶豫的說出自己的辦法。
好在,中風的病症,她在錄入藥材時,曾因一種藥的出現重點關注過。
無論是現代藥物,還是代替的中藥劑,她都看過。
至於後續的治療,晚上回去把病例補進去就好。
治過了奚敏瑜的病,蘇軟萌對藥典的信心更足。
“好,我信你。”蘇常山二話不說,直接拍板。
“大伯公!”蘇川槐大驚。
“此事,就這麼定了。”蘇常山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給丫頭打下手。”
“川槐。”蘇川柏安撫的拍了拍蘇川槐,悄然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