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惡,還能因為她兒子高中就能抹了?”蘇軟萌撇嘴。
最多的可能,還是蘇老夫人包庇,幫著水氏掩去一切罪行。
“表小姐難道還不知,老夫人對蘇家名譽有多看重。”福管家苦笑,“這一點,相信表小姐比老奴更有體會。”
堂堂的嫡大小姐,就因為從小在匪窩長大,便成了表小姐。
“說的也是。”蘇軟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水家也不是等閒人家,水惠琴一向有恃無恐,若此番不能一舉拿下她,只怕,有麻煩的人不僅僅是表小姐你,還有老奴和蓮歆小姐,老奴這條命,死不足惜,只是,蓮歆小姐才十二歲,她……”
福管家說到這兒,紅了眼眶。
“福管家,您既知內情,這麼多年來,難道沒和家主透露過訊息麼?我只是個來投親的外戚,家主才是蘇家一家之長不是麼?你們有什麼冤情,他才是那個最有能力為你們作主的人。”蘇軟萌打量著他,又問道。
“家主……”福管家再次苦笑,有些喪氣的樣子,“老奴不是沒試過,可這麼多年來,家主在家時的日子少之又少,便是回家來,也鮮少有機會能說得清這些。”
“您試過?他什麼反應?”蘇軟萌好奇的問。
相對水氏的無恥,她還是對那渣爹比較感興趣點兒。
頭上這麼綠,他怎麼忍過來的?
“家主什麼都沒說,只讓老奴做好自己的事。”福管家嘆了一口氣,“還說什麼,雛鳥離巢……難什麼的,老奴聽不明白。”
“雛鳥離巢……”蘇軟萌若有所思的看向路的那頭,想起了蘇白及那天的樣子,心裡莫名的有種感覺,“當時什麼情況?”
蘇白及說這話,並不是不管事,而是為了保護蘇蓮歆?
“對,老奴當時只是說了白果公子之死有蹊蹺,結果話沒說話,家主就說了這麼一句。”福管家想了想,回道。
“果然!”蘇軟萌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接過了福管家手裡的東西。
渣爹似乎並不是真的渣,這訊息真不錯。
“表小姐?”福管家見狀,一雙混濁的眼頓時亮了起來。
“你說的對,機不可失。”蘇軟萌將玉板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那黑木頭一樣的令牌隨意捏著手裡,便拆開了那信。
信紙已然泛了黃,上面的字跡與之前她保留的那一封一模一樣,可是裡面的內容卻全然不同。
那封信上面,說葉老夫人病危,盼臨終一見。
可這封上面說的卻是葉老夫人雖身體抱恙,卻無大礙,讓葉知秋萬事以保重自己身體為主,葉家等著她的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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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份截然不同的信,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一切。
葉知秋是被人騙出去的,再加上這令牌,田角山下遇襲的事更是蹊蹺。
“表小姐可答應……”福管家大喜。
“我可沒答應什麼。”蘇軟萌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將信收了起來。
“蓮歆小姐那兒,真的等不及了。”福管家的喜悅瞬間僵住,大急道,“那女人肯定不會放過蓮歆小姐的。”
“我只做我自己的事。”蘇軟萌坦然的看著他,直言道,“看在這些東西份上,她拿我當槍使的事,可以一筆揭過。”
“表小姐!”福管家微皺眉,站了起來。
“你們若想痛打落水狗的話,可得抓緊機會了。”蘇軟萌抬頭看著福管家,神情平靜,“以後,讓她離我遠些,我不摻和別的事。”
“是。”福管家這才笑了起來,衝著她恭敬的一揖,“表小姐若有吩咐,老奴定全力以赴。”
“吩咐沒有,只有一事不太明白。”蘇軟萌也站了起來,好奇的打量著他,“您為什麼這麼護著蘇蓮歆?您不是蘇家的管家麼?”
“三爺在時,曾救過老奴母親的命。”福管家眼中流露一抹悲涼。
“哦~”蘇軟萌恍然,心裡多了一份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