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軟萌聽得糊里糊塗。
他是蘇蘇木的護衛,她知道,可是,他接了任務保護蘇蘇木去帝京,跟她有關係麼?
“我已和大公子請示過,待這趟回來,我便辭了差使。”袁子星說到這兒,頓了頓,看了她一眼。
“你說的這些事,似乎並沒有與我說的必要吧?”蘇軟萌挑眉,忍不住問道。
“有,有必要。”袁子星急急的應了一聲。
“哪來的必要?”蘇軟萌納悶的看著他,直問道,“你家的事,與我何干?”
“那十萬籤……一時半會兒,我家湊不出來。”袁子星突然變得忸怩起來,垂眸避開了她的目光,說道,“我和我娘商量過,等這一趟保護大公子回來,我就我辭了差使,來聽你差遣,作牛作馬都可……”
“等等等等等~~你說什麼?”蘇軟萌錯愕的看著他,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他說的意思,是她理解的那樣麼?
以四姑娘那脾性,居然同意他不作蘇家小神童的護衛,給她做牛馬?!
是他瘋了,還是她耳朵出毛病了!
“之前說好的,我願意做牛做馬……”袁子星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抬頭看向她,再次重複他的意思。
“打住。”蘇軟萌哭笑不得的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家現在不欠我什麼,你不用這樣,我救袁子順的報酬,兩位堂長算是給了,你要報恩,找兩位堂長便是。”
“那是兩碼事。”袁子星搖頭,堅持道,“你進藥堂,是自己考的,堂長並沒有幫上忙,再者,你救的是我弟弟,這恩理當我家來報。”
“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你一大男人,來給我當牛做馬,傳出去多難聽,再說,我有護衛的。”蘇軟萌連連搖頭,一陣頭疼。
袁子星這性子,和他娘完全不同,可偏偏這樣性子的人,最是固執。
三言兩語的,只怕打發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給別人嚼舌根的機會。”袁子星說到這兒,突然將手中的小包往她手上一塞,大步離開。
速度之快,連橙露都沒有反應過來。
“喂!”蘇軟萌轉身,便看到他大步的跑開,只好無奈的看了看手中的小包。
裡面,裝著數額不等的籤子,足有千餘。
“姑娘?”橙露詢問的看著她,“需要把他抓回來嗎?”
“不用了。”蘇軟萌搖了搖頭,將籤子收了起來。
說真的,袁子星今天的舉動,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尤其是他提到的四姑娘同意的話。
四姑娘那樣的人,居然也有人情通達的時候,真的是大意外。
回到家裡,晚餐果然已經到了,田小翠正在燒熱水,看到他們回來,伸長脖子問了一聲:“小萌,橙露,今天怎麼這麼晚?”
“有事耽擱了。”蘇軟萌將小包扔在桌上,過去打水洗手。
橙露放下了劍,很自覺的過去給田小翠幫忙。
“我今兒在飯肆裡聽說了一件事呢。”田小翠看了看蘇軟萌,分享她今天聽到的事,“蘇家的大公子才十四歲,就是個秀才老爺了,今天不少客人在說,他明天就去帝京,他們還說,他很可能能考上狀元呢,人比人,簡直氣死人,比我們還小一歲呢。”
“秀才怎麼考狀元?你別把人瞎說的太當回事兒。”蘇軟萌撇嘴,“秀才得先考中舉人,才有資格參加明年的春闈吧。”
“不是啊,他們說,下個月還有一場,還說那人一定能中,到時候來個什麼大三元的,不是不可能。”
田小翠搖頭,隨即又道。
“不過,也有人說,蘇家主以前也是個神童,當年十七歲便是舉人,可十七以後,一直名落孫山,就是不知道這大公子是不是像蘇家主,那樣的話,就真正可惜了。”
“也不是不可能。”蘇軟萌想到了蘇白及,便想到那日,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君維安,心情也為之鬱郁。
那傢伙,說好的第二天陪她鍛鍊,結果卻一去這麼多天沒有訊息。
是回帝京了麼?
還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羨慕他,他十四歲,讀書讀得好。”田小翠還在那兒和橙露絮叨,“我們小萌十五歲,同樣醫術超凡,藥理通達,還有我們橙露,也是十五,功夫這麼厲害,哪裡也不比他差。”
“我只會劍。”橙露不好意思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