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侍從匆匆上來,停在了樓梯口。
“你在這兒陪著她。”君維安將蘇軟萌抱到了裡屋,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細心的蓋上被子,放下了帷帳,出來對田小翠說道。
“哦。”田小翠皺著眉,擔心的望向裡屋,不過,她並沒有進去,而是在一邊坐了下來。
君維安下了樓。
侍從匆匆跟上,到了一樓才低聲回道:“蘇府有動靜了。”
“他們做了什麼?”君維安這會兒反而平靜了下來。
侍從看了他一眼,心裡卻是一凜,忙回道:“蘇家主力主重懲蘇蓮卉,將她驅出蘇家,蘇老夫人不同意,說那樣做,有辱蘇家清譽,他們母子起了爭執。”
“蘇家還有清譽麼?”君維安淡淡的說了一句。
“另外,屬下還聽到一件事。”侍從沒接這話,接著說道,“蘇家主的三個孩子都不是他親生。”
“什麼?”君維安微訝,側了側頭。
之前水氏說的蘇蓮卉和蘇蘇木不是蘇白及親生,他們都是親耳聽到的,這最小的蘇蓮歆怎麼也不是?
“蘇家母子爭吵時透露的,真假不知。”侍從想了想,回道,“蘇家主還說,他從未碰過水氏,可蘇老夫人卻不相信,還說有水氏元帕為證。”
“此事,細查。”君維安沉吟片刻,說道。
若蘇白及真的能為葉氏守身如玉,那這個岳父,他倒是可以考慮認下。
當然,前提是他家小萌願意認。
“是。”侍從應下,又細述了在蘇家監聽到的事情。
蘇蓮卉已正好了骨,只是沒用麻沸丸,痛暈過去到現在沒醒。
蘇老夫人和蘇家主不歡而散。
族老們也是各執己見,有站在蘇老夫人那邊的,也有站在家主那邊的,不過,還有不少懼怕瑞王,選擇送出蘇蓮卉的。
正說著,許群奕從外面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繼續盯著。”君維安給侍從佈置了任務,帶著許群奕進了偏廳,“如何?”
“查到一些。”許群奕立即從懷裡取出了幾張紙,說道,“水氏是蘇老夫人胞姐之女,水家嫡出,打小家中長輩便有意向將她許給蘇白及,只是,蘇白及卻看中了葉氏,水氏便作主給她另尋了親事,訂的是顧大儒家的庶長子。”
“顧牧允家?”君維安微訝,坐到了一邊,略抬了抬手,“繼續。”
“水氏不從,從家裡帶著其長兄的長隨扈三跑了出來,投親姨母家,後來也不知怎麼鬧的,蘇老夫人便將她留在了身邊,水家自此與顧家結了怨,彼此不相往來已有十數年,水家甚至還與水氏斷了關係,直到幾年前,水氏所出嫡子蘇蘇木驚現神童之名,才和水家修復了關係。”
許群奕這次出去,便是領了命令調查水家,只是查到的並不多。
“如今,水氏正在水家小住,其長兄任工部侍郎多年,據傳,有望繼任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啊……”君維安摩了摩手指,望著手中的紙,笑了起來,“好大的靠山,怪不得水氏如此囂張、如此有恃無恐。”
只可惜,她千不該萬不該對他家小萌起心思。
呵呵~~靠山麼?
若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涸,水氏還能有這樣的狗膽麼?
“水家不止這麼一位,這些年靠著蘇家的大山,陸陸續續的提攜了不少後進,如今在朝中為官者十人,均分佈在六部當差,官職不高,卻都是肥差,另外,外放任知縣、知州有七人,其中三個是捐的官。”
許群奕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君維安,直覺他不在的時候怕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問,細說了水家的情況後,又指了指那幾張紙。
“都在上面,名姓、入仕年載、履歷以及這些做過的事,還有蘇老夫人的孃家也有。”
“嗯。”君維安翻看了一遍,抖了抖紙,淡淡的說道,“給皇帝上個摺奏,血翎軍多年未添軍備,如今也是時候換置了,讓戶部準備銀子。”
“爺,每次討軍餉時,戶部那些大人們都會哭窮,說沒錢。”許群奕苦笑的說道,“往日軍餉還是三催四促的,這換置軍備的事兒,只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