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萌這才放下心來。
她是真怕他又像上次那樣,一言不合直接殺人,那她在白鹿村還能待得下去麼?
而他,這麼任性,他那皇帝侄子不會害怕麼?
帝王心,一旦起了猜忌,後果不堪設想。
“乖~去洗澡。”君維安看著她進了他屋裡,吩咐莫娘侍候著,自己去了一樓。
田小翠抱著藥箱,愁眉苦臉的坐在偏廳的椅子上。
“三巧。”君維安走了進去,“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細細說一遍。”
田小翠立即站了起來,手裡抱著藥箱不放,抬頭看著他憤憤的說道:“她今天是故意來找事的,一來就罵小萌,說了好多難聽的話,我……沒忍住……”
“她都說了什麼?”君維安垂眸,淡淡的問道。
“她罵小萌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野丫頭,還說,她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蘇家收留了她,她不知感恩,故意放謠言說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才是大夫人,抹黑蘇家,還說小萌也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田小翠忿然的開口,竹筒倒豆般的說道。
“我沒能忍住,出來的時候才看到他們那麼多人。”
“你做的很好了。”君維安抿唇,眸光冷冷的望著窗外,平靜的說道,“只是,你的功夫護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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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翠無言以對,黯然的垂了頭,有些難過,“是,我也知道,這一路過來,其實都是小萌在護著我。”
“好好的,為何去那兒做事?”君維安收回目光,側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我想做事賺籤子,這樣,小萌也不會太辛苦。”田小翠如實回答。
“只為了賺籤子?”君維安微皺了眉,“你們缺銀子?”
他可是記得,她一瓶藥就敲了他一百兩,治一個袁子順開口就是十萬籤子,他們會缺錢麼?
“不缺啊,可是我們要買……”田小翠說到這兒,聲音嘎然而止,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了頭,不說話了。
之前小萌可是說過,不能把田角山的事告訴他,唉,可惜了,要不然讓他幫著找藥,說不定小萌也不用在白鹿村受委屈了。
“買什麼?”君維安可沒想放過她,立即淡淡的問道。
“藥啊。”田小翠心思一轉,理所當然的說道,“她喜歡製藥,可是有些藥材可貴了。”
“缺什麼藥材?”君維安恍然。
確實,她那箱子裡的瓶瓶罐罐那麼多,想來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之前非不去醫堂,顯然也是真心喜歡製藥的。
“我不必藥材,也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樣,不過,之前聽她向藥堂的堂長爺爺打聽過一種……好像叫月華參的,還有一種叫什麼千什麼蓮,我也記不清了。”
田小翠含糊其辭的說了兩種。
這樣說,應該不會懷疑到田角山了吧。
“月華參?”君維安若有所思的踱到窗邊,望著外面炎炎的驕陽,沉吟片刻,說道,“飯肆裡怕也賺不了幾個籤子,你去把差使辭了,我讓奕找人給你做師父,專心練功。”
“啊?”田小翠頓時愣住了。
“你尋的差使,不僅幫不了她,反讓她受累。”君維安扔下一句話,也不管田小翠有沒有聽懂,緩步走了出去。
他並不想管三巧在飯肆能賺多少籤子,他更在意的是,那不會做飯的傻丫頭每日這麼累,回到家還吃不好,長此以往,身體怎吃得消?
他倒是有心將她接到這兒,只不惜,她那性子,必定不會同意。
“什麼意思?給我找師父?”田小翠皺著眉,望著門口,納悶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