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能做的,只有燜好飯,把菜洗出來切好,至於炒的事兒,還是得等三巧回來,省得浪費食材。
“小萌,我透過了呢。”黃昏時,田小翠帶著白球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雖然滿頭的汗,但很是開心。
“恭喜一下,就知道你行的。”蘇軟萌笑著給她打了一盆水遞過去。
“只是,以後我可能都不能及時回來給你做飯了。”田小翠接過,想到做工的時辰,又不由垮了臉,“那飯肆裡早上卯時就要開門,到黃昏才會打烊,我和向暖在後廚幫忙呢。”
“飯肆那樣的地方本就做得飯點的生意,這很正常呀,你好好做,我沒事的,只是,你也別太累著自己,我們並不缺錢。”蘇軟萌也是怕三巧在家無聊才答應小丫頭出去做事罷了。
錢的事,大不了她多做幾瓶藥拿出去賣。
“不累的,那兒的蔡嬸人很好,她還說有空會教我做菜呢。”田小翠洗了手,順勢將水潑了出去,“晚上要吃什麼,我來。”
“飯燜好了,菜都在這兒。”蘇軟萌坐回了灶膛後,心裡尋思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學學做菜了。
至少,不能讓三巧在外面辛苦一天,回來還要做菜給她吃。
白球在屋裡轉了一圈,利索的來到了她身邊,跳到了她膝上。
“三巧,你在飯肆後肆做事,帶著球球不好,以後讓它跟我去藥堂。”蘇軟萌將球球抱到了膝上,說道。
白球身上的毛已經長出來不少,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是,畢竟是動物。
白鹿村雖然只是村,可因為蘇家的存在,平時也不少人往來,飯肆、茶館、酒樓、客棧都齊全,生意也都是極好的,萬一田小翠帶著白球去上工,遇到個忌諱的人,總是麻煩。
“也行,今天回來的時候,我們還遇到蘇家那位大小姐了,盯著白球時那表情,恨不得想搶一樣的。”田小翠點頭,順口說起了一件事。
“蘇家那位大夫人今天回了孃家呢,帶著不少的東西,一起的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公子,當時,那位大小姐穿著丫環的衣裳,就躲在飯肆裡,她還穿著丫環的衣裳,鬼鬼祟祟的。”
田小翠說到這兒,臉上憤憤的,很不高興。
“聽那些人說,那位就是大夫人生的蘇家大公子。”
“回孃家了?”蘇軟萌關心的重點,卻是水氏。
這個時候回孃家,是被遣了,還是避風頭去了?
“是呢,我聽到她們是怎麼說的,還帶了不少的禮物,好幾車呢。”田小翠連連點頭。
“……”蘇軟萌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或許,水氏是因為沒皮沒臉,避不出去了也不一定。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有關係。
吃過飯,兩人一起收拾完,打發了田小翠去休息,蘇軟萌便在堂屋裡繼續製藥,直到深夜才睡。
次日一大早,田小翠便和向暖去上工。
蘇軟萌一個人帶著球球上山跑了一圈,練了一通拳腳,吃了些三巧留下的粥和饅頭便去了藥堂。
蘇芸姑依舊和昨日一樣的冷漠。
蘇軟萌也不理會,只當自己是來看書的,扔了名牒給她,看著她板著臉記錄好,便找了昨天沒持完的書繼續看。
兩人各做各的,倒也相安無事。
白球吃得飽飽的,也不會亂跑,窩在她身邊的凳子上睡覺。
到了中午交了班,蘇芸姑招呼也不打離開,蘇軟萌才慢悠悠的告別了蘇槐姑,回家做了一隻風乾的燒山雉給白球,自己吃了一碗粗細不一的清湯麵了事。
這一刻,她無比懷念前世的泡麵。
下午,又是單調的重複製藥。
到黃昏時,倒是將要送給君維安的藥給先弄出了兩小瓷瓶。
蘇軟萌決定,以送藥的名義,先去看看翠棋。
“蘇姑娘。”開門的侍從看到她,恭敬的行禮。
“許將軍在麼?”蘇軟萌搬出許群奕。
她心裡對君維安的話還是不太舒服,迴避的也有些刻意。
“許將軍送陸公子葉公子去了雁城。”侍從回道,“府裡只有殿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