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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巧。”蘇軟萌無語的望著張暖的動作,衝著三巧招了招手,“好好吃飯,暖妞沒惡意。”
田小翠頓了頓,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又狠狠的瞪了張暖一眼,坐了回去,低著頭,很是委屈的撫著白球的毛髮。
在外人面前,小萌一貫都是護著她的,今天怎麼會為一個剛認識的人壓著她?
她隱約的想著,或許小萌是有原因的,但,心裡卻還是不開心。
“三巧,別生氣了,吃飯吧。”遲向暖一直很拘束,見狀,拉了拉田小翠的衣袖,小聲勸道。
“我才不知來意不明的人請的飯呢。”田小翠低著頭,噘著嘴。
“這頓飯,我請。”蘇軟萌笑看了她一眼,抬手拍了拍她的頭,衝張暖說道,“小丫頭吃醋了。”
“誰吃醋了。”田小翠彆扭的推開了她的手,臉上紅通通的。
“快吃飯吧。”蘇軟萌收回了手,笑道,“暖妞遠道從安城來到這兒,我們也算是半個東道主,這頓飯,理當我們請。”
蘇軟萌深知三巧的脾氣,一句話便哄得三巧高興起來,重新拿起了筷子,衝著張暖揚了揚下巴:“說的是,這是雁城,不用你請。”
“好,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們。”張暖也不和她爭,就勢下坡,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飯吃完,兩人也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對彼此也有了些大概的瞭解。
張暖是安城風岸人氏,今年十六歲。
張家祖上經營藥材生意,和蘇家也有往來,可後來,因為一些事,家道中落,族中各家也分崩離析,家業散盡。
張奶奶性子剛烈,不願與那些人糾纏不清,便帶著獨子一家搬到了風岸,開了一家小小的藥材鋪子。
無奈,奶奶年邁,父親是個私塾先生,不知經營,母親帶著年幼的弟弟,也只知家務瑣事,鋪子生意悽悽慘慘,一家人的日子也過得清貧。
她是家中長女,五年前,奶奶病重,花盡了家中積蓄也沒能救下來,清貧的家雪上加霜,年僅十歲的張暖只好站出來,挑起了藥材鋪子,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藥材生意也有了起色。
張暖說這些,語氣平靜,彷彿是在說他人的故事。
可蘇軟萌聽著,卻能深深的知曉其中不易。
十歲稚女,獨挑大樑,除了天賦還需要魄力,這個張暖妞不是一般人。
除了蘇軟萌,便連一邊的田小翠和遲向暖也對張暖有所改觀。
“我和阿瑜合作了三年,她負責雁城,我負責安城。”張暖說到這兒,眉間又有了憂色。
“那你們有和蘇家合作麼?”蘇軟萌問道。
要是可以,或許她做的藥就有銷路了。
“沒有,人家哪看得上我們這些小藥商呀,頂多,我們就是從蘇家的指縫漏些小財。”張暖撇了撇嘴,說完,又歉意的看了看蘇軟萌,“萌萌,你別介意啊,我沒針對蘇家的意思。”
“我只是寄住白鹿村的蘇家遠親,你說你的,我沒關係。”蘇軟萌輕笑,“暖妞,你們藥鋪裡,可否寄賣藥丸?”
“可以啊,什麼藥丸?”張暖點頭,目光晶亮,“你做的藥?”
“是。”蘇軟萌點頭,從袋子裡的取出了幾個小瓷瓶,“至寶丹,紫雪丹,安宮牛黃丸,功效藥用都在上面寫著。”
張暖接了過來,細細一看,立即站了起來,一臉震驚:“這、這、這個是你自己做的?”
“是,有什麼問題麼?”蘇軟萌反被她的反應給驚了一下。
“真的讓我們藥鋪賣?”張暖此時反顯得謹慎起來,疑惑的問,“你不是在蘇家麼?為什麼捨近求遠?”
“蘇家收留了我,我卻拿藥去買,豈不是……”蘇軟萌挑了挑眉,目光掃過田小翠和遲向暖,笑了笑,沒再說下去。
不是她不相信這倆丫頭,只是,生意上的事,她不想讓三巧操心,也不想讓遲向暖聽到太多。
財戈動人心,她不想讓這倆丫頭的感情染上銅臭味,像現在這樣鄰里之間守望相助、互通有無,挺好的。
“我明白了。”張暖恍然的點了點頭,拿著手中的藥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神情也變得慎重起來,“我與阿瑜也是合作,如今雖然情份不錯,但生意歸生意,這事兒我得跟她商量。”
“應該的。”蘇軟萌點頭,“親兄弟尚且要明算賬,我們的合作若能成,也理應公私分明。”
“阿瑜這些日子就在雁城。”張暖略一沉吟,捏緊了手中的藥瓶,“不瞞你說,這紫雪丹我聽阿瑜說起過,她那時高燒不退,便是蘇家那位女太醫給調的藥,不過,卻不是藥丸,而是湯藥,服用後,次日便退了燒。”
“這三種都是退燒的藥,適用病症不同罷了,你朋友有經驗,再好不過。”蘇軟萌點頭。
能在雁城找到脫離蘇家的藥材鋪,對她來說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