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女人純潔如夢蓮,對他笑得甜美,一到夜晚,就化身最妖毒的荊棘,扎地他千瘡百孔。
難道是人格分裂?
陸川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
翻開筆記本,開始在上面搜查人格分裂的症狀。
幾乎跟南璇對號入座。
她被自己傷太深了,所以分裂出另一個人格來保護自己。
另一個人格才會厭惡唾棄他。
他是罪魁禍首,她才是受害最深的人。
都是他害的。
陸川要自責死了,恨不得捅自己一刀。
想起以前自己那些混蛋事,恨不得以死謝罪。
可他不能這麼死了,他還要贖罪,為所犯下的罪惡懺悔。
陸川整個暑假的行程就是:白天學習,親手做飯到對面那棟樓去吃,晚上隱匿於酒吧實施保護……
這些繁瑣麻煩,在他這裡都成了習以為常。
他要用柔軟的心去溫暖她、治癒她、感化她——
殊不知南璇就是在故意懲治他,她太懶了,吃外賣不健康,說不定影響美色。
所以籌謀這一切,順便敲陸川的一日三餐。
免費的勞動力,幹嘛不用。
那男人自己奴性,不要自尊,舔著臉來找虐,她也是出於好心滿足他,並沒有錯!
自覃書言回去後,南璇心安理得地接受陸川的示好。
開心,就誇他一句,不開心,直接甩臉子。
持續到開學。
陸川自以為跟南璇的關係拉近,打算學覃書言給她帶一日三餐。
讓他震驚的開學典禮來了。
那個在高二一班,身高蹦到一米七的男生,那熟悉的輪廓、眉眼、注視女人獨佔欲的表情……不是覃書言是誰?
他跳級了。
所以,別說講話、近距離接觸……就連送一日三餐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