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答應嗎?”
邈凡掙扎地凝著她,女人臉色從酡紅到慘白,宛若剝了血。
甚至可以窺見脆弱的青筋。
從血液裡流淌的蒼茫霧氣,她堵上了一切,負荷前行。
那雙眸子一定種了毒,誘惑他點頭。
南璇綻開一朵大大的笑意:“太好了!”
一把撲進他純陽剛的胸懷。
純粹迷人的灼熱,糾纏不休的女性柔媚——
三天後,晴天萬里。
可以下山了!
邈凡揹著南璇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路格外崎嶇,他要背了千軍萬馬,每一步都走得穩重小心,唯恐顛簸——
晨露透著晶瑩,像泌了鑽折射出萬千光華——
浮光掠影都在眼瞳下顯現。
陽光耀眼灑下溫暖——
一片碧綠靜謐澄澈,被水洗後的空靈。
和尚心口前所未有地寧靜美好,他的佛都沒給他這種震撼心靈的奇妙之感。
兩人之間,都是南璇在說話,一問一答。
一點都不違和。
山下,清風觀正面臨一場殺戮。
一群殺氣十足的土匪將道觀上上下下圍堵,密不透風——
大堂聚集的尼姑無一不是驚嚇不斷。
每個人都害怕到極致,氣氛緊張隨時會爆炸。
外面的土匪要是不耐煩入侵,一個都不會放過。
能獨當一面的師傅體質孱弱,奄奄一息,唯有大師姐素雪穩操著局面。
像一場拉鋸戰,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冰瀲師姐站在一邊,出奇安靜。
面對大師姐的提議,不發表一詞。
放佛置身事外的陌生人。
這群是姐妹在她那裡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