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璇正在抹胭脂,憑空一道尖叫,嚇得她手一抖,臉頰驟時一坨高原紅醒目。
靈境看的忍俊不禁。
“怎麼回事?”
小菊趕忙上前,做補救。
“好像是有人在大廳撒野,被媽媽綁下去懲罰了。”
“撒野?”南璇裂開猩和,饒有興致道:“以明月樓現在的身價,還有人不怕死來明月樓撒野?”
“聽說是辱罵盛世美顏教,被幾位姑娘教訓……”
“外面又在鬧什麼?”
“回姑娘的話,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吵著鬧著要見您,花媽媽怕他不懷好意,直接讓人打發走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可不是嘛,遍體鱗傷,手裡捧著一個血蘋果,跟個瘋子一樣,衣服都被燒壞了,蓬頭寇面,一看就是逃難的難民,還想見姑娘,真是痴人說夢。
他以為姑娘您是誰都能見的?也不看看自己——”
“他現在在哪兒?”
“啊?”小菊沒法應過來。
“我問你他人現在在哪兒?”
“在大廳外——”
須臾,面前的女人就不見了。
“哎,姑娘,您去哪兒?”
南璇一路飛奔,路過的人跟她打招呼都沒聽到。
該死,一定是扶蘇成功來找她了,那枚血蘋果也定是朱雀果。
大廳外,柱廊燙金刻著鸞鳳和鳴,高不可攀的貴氣。
一個破爛的身影被提到一邊,不知死活。
幾個僕人捏著鼻子:“真臭!”
“就這模樣?還想見我家姑娘?”
“一顆血蘋果?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