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等,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就是五百多年。
可他等了那麼多年的心上人,依舊執迷不悟:“你放心,等我殺了筳簿他們,再把整個六界攪得天翻地覆,我們就可以做一對無憂無慮的鴛鴦夫妻了。”
她握緊手中的武器,淬了火的眼睛迸射出狠戾的殺機。
鈺暇還在昏迷,用術法潛入她的妖識中,卻無法拼湊出完整的記憶片段。
“不行,再來!”
江蘺忙阻止她,把人‘端’到八仙桌上,影子居高臨下,罩住她,要笑不笑的當口:“你還真想把她整成神經病?”
薜荔噘嘴,極其不滿他替她說話:“她本來就是個神經病。”
頓了頓,又補充:“所有企圖搶別人丈夫的女人都是神經病!”
江蘺的目光沉了沉,滾燙的溫度鎖著她:“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所有企圖——”
話語戛然而止,她紅著臉吐了吐舌頭,“口不擇言口不擇言,你就當它是一陣風,飄過去就好了。”
“……”
他壓下來,溫熱的氣息包裹著兩個人,“我都是你的了,你還想抵賴嗎?”
她踹了他一腳,臉色沉紅:“讓開,我要找我的小侄女。”
某個人卻想歪了:“這麼喜歡小孩?”
“那當然。”
這可是長姐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如今不過滿月,就要受骨肉分離之苦,她可不幹。
氣鼓鼓瞪著昏迷不醒的鈺暇,揮著大拳頭:“昭質要是少了根頭髮,我就要加倍從她身上討回來!”
一想到長姐淚眼斑駁的無措模樣,她對鈺暇的恨意就多新增一分。
對比,某人卻是牛頭不對馬嘴來了一句:“餓不餓?”
“啊?”
前一秒還鬥志昂揚,下一秒就成了小吃貨,舔了舔唇角,“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江蘺牽著她的手,一前一後離開封住鈺暇的結界。中間飄進來一陣幾不可查的淺風,江蘺頓了下,走在前頭的薜荔拉不動他,回頭不解:“怎麼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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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上去抱住她,報團取暖:“沒什麼。”
兩人走遠後,牆壁映出一道影子,結界內斂息的風逐漸顯露出明晰可變的人形。
她走到昏沉沉的鈺暇身邊,打了個響指,面色睏倦的鈺暇逐漸清醒,眼皮堪堪張開,就被炏恬掐住命脈:“告訴我,那個孩子在哪裡?”
鈺暇一口氣喘不上來,只顧著使勁的咳嗽。
“說啊!”
“在……在哪裡……我不知道……”
“你不說,我就廢了你的手腳和妖法,讓你在塵世的泥濘裡掙扎,又或者……”她故意湊到鈺暇的耳朵旁,咬字極其清晰,“留著你的命,親眼目睹江蘺是如何把薜荔迎娶進門的。”
鈺暇的眼球變得猙獰又猩紅,好似剛從刀山火海里撈出來:“我——絕——不——允——許——”
“說,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