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他把元神從毀得不成模樣的軀殼中提煉出來,嵌入火麒麟的軀殼內。唯有同等法力的軀殼,才讓他的元神活下去!
“不然......”
她看向帝居,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栽贓嫁禍,“你怎麼能夠讓火麒麟死得如此慘烈?”
帝居睜開漆黑的眼瞳,眼前晃過一道詭譎的水痕,潭母陰決的笑意在嘴角迴盪:“看我這個記憶,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血緣。火麒麟才是你真正的父親,而那個傢伙,是與你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
“......”
潭母不斷挑起戰火,還在上頭潑起了油:“火麒麟做不到的事情,你替你父親完成了!遙想當年,他滿腔的雄心壯志,一心想要爭取六界平等和諧,沒想到啊沒想到,會被自己的親兄長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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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本帝閉嘴!”
朱雀拽扯著抽動的水鏈,與潭母怒目圓瞪,卻無法傷她分毫。
潭母隨手一撥,朱雀就被拽回原地。他的法力如今只剩下一層,壓根就不是潭母的對手。
“想不想替你的父母報仇?”
潭母丟擲一個極具誘惑性的條件,扔進自己設定的陷進裡,等待獵物嗅到這個香氣,主動進坑。
帝居沉默良久,長軀扯動水鏈,淡漠看潭母:“我殺了他,好讓你左手漁翁之利?”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殺他是報仇,而我卻是助你一臂之力的幫手。”
“所以呢,我該感謝你?”
潭母笑得理所當然,四肢脫離軀殼,在空中不斷擺動:“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是嗎?”
帝居別過頭,避開她的觸碰:“你想要得到什麼?”
這次,潭母反倒不說話,圍著他不停地繞了無數圏:“你這副天賜之仙軀很是不錯,我這個老婆子很滿意呢。”
顧左右而言他。
帝居直接拆穿她:“你要是僅僅只想要一具軀殼,又何必讓我活到現在?”
“不愧是仙界的戰神。”
四肢和頭顱回到拆散的軀殼中,重新組合在一起,水花到處濺灑,陰氣甚寒。隔壁的朱雀搶先一步開口,挑釁地看著帝居:“我可以為你製造出朱雀的本體!”
“這句話我聽了整整五千年!”
“是你不肯協助我奪取崦嵫山!”
“放屁!”
潭母逼近朱雀,用了狠厲的蠻勁掐住他的脖子,齜牙咧嘴,“要不是我,檮杌怎麼可能進得了崦嵫山,把它毀得如此徹底?”
帝居心頭一沉,眯眼看她:“是你引狼入室!”
“沒錯,是我。”
“為什麼要那麼做?”
潭母拊掌大笑,頭上的兩隻角不停地顫動,好似下一秒就會被折斷了般:“女媧那個臭婆娘”
要不是因為女媧,她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年少輕狂,自恃美貌出眾,勾得六界的生靈對她魂不守舍,最後為了得到她而大打出手。而她呢?自然是滿足於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都在她的身上,至於那些血腥的場面,都與她無關。
這件事傳到伏羲的耳中,與女媧一合計,瞬間有了主意。
能讓一個自視甚高的女人彎腰低頭,那就得對上一個比她還要強的強者。
女媧主動請纓,來到潭母的洞府。
沒多久,那些曾經被她迷得神魂電腦、許下誓言的生靈們,被女媧感化。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悉數散去。
潭母與女媧的神識較量,以她的慘白而告終倘若心中有堅定的意志,是絕不會懷疑自己的能力。
可她在見到女媧的第一眼,心底就產生了自卑。這股自卑在兩人的鬥法中,逐漸擴散到四肢百骸,讓她潰不成軍。
為了不讓她出去再禍害其他生靈,女媧將她囚禁在崦嵫山的入口處,並收回了她的本體,以此禁錮住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