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覺得自己憋笑憋瘋了:“這麼一提,還真是不少。”
“……”
蔣薜荔覺得自己氣炸了,甩手就要走,江蘺哪裡肯。可不論這次他怎麼攔,她都能預先一步推開。
到最後,江蘺索性用了猛力,蔣薜荔又一次栽倒在他的懷中。
齊肩的燈罩一下子晃到了頭頂,多了一股旖旎的綺麗,她慌里慌張爬起來,臉色薄紅,人卻被緊緊圈住。
“放開我!”
“不放。”
“再不放,我要咬人了。”
他居然主動把剛才為護住她的頭而受傷的手臂伸過來:“咬吧,只要能讓你解氣。”
“……”
真以為她不敢嗎?
張口就咬下去,可江蘺學聰明瞭,手一避,趁機俯身吻住她。霸道、強勢、不容置喙。
她越掙扎,他就越用力。漸漸地,兩人開始享受這個過程。
尤其是蔣薜荔,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有霸道總裁範兒。不由得憶起兩人的初吻,還是她半推半就,他才敢慢吞吞的把手抻過來。
一切開始不受控制。
她感覺自己就是丟失了羅盤的一艘船,漫無目的航行在海上,四周白霧濛濛,唯有那節桅杆,始終在陪著她。
手被他攥緊,挪動中碰到了涼冰冰的地板。她突然驚醒,腦子亂哄哄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正體貼的將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胸口上:“騙你的。我沒有什麼紅顏知己,活了這麼多年,只談過一個女朋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呢,脾氣不太好,仗著嗓門尖,愛罵人,打人的時候,力氣也不小。可我就是喜歡她,沒理由的喜歡。”
不知是小燈突然朦朧了,還是竹子吹來了愉悅的歌聲,她沉醉在他給予的溫柔裡,捨不得移開眼睛。
他再親下來的時候,帶著虔誠又呵護的力道。這次,她沒有拒絕。
唇角彎彎,她覺得今夜的自己就如那株漂亮精緻的白曇般,在他目之所及的視線裡,悄然綻放。
第二天,日上三竿,五個人頂著黑眼圈起來。一個個像極了無精打采的花兒,除了江蘺。
只見他精神抖擻,手臂所過之處,彷彿大軍壓境,橫掃遍野。沒多久,什麼麵條、餃子、白米粥統統堆到蔣薜荔面前,像座山似的,她:“......”
掰正昏昏欲睡的歪斜姿態,紅著臉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你給我適可而止!”
“忍不住嘛。”
江蘺不知收斂,繼續體貼入微式的關懷。
其餘三人心如明鏡,邊吃著,邊抿唇偷笑。
忽然,帝居利落起身,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瞅了眼還在秀恩愛的江蘺,指挑意味明顯。
片刻後,江蘺依依不捨離開飯桌。離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要把雞蛋吃完。
少了男人,留下三個女孩湊在一起,侷促感驟減。
楚辭喝完豆漿,靈均放下湯勺,不約而同地把眼神轉向蔣薜荔,似笑非笑。
蔣薜荔最後一口蛋黃還沒來得及嚥下去,臉紅得跟螃蟹似的,硬著頭皮對上來:“做什麼這麼看著我?”
楚辭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靈均緊隨其後:“好事將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