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與其千防萬防,不如主動出擊。
落在地上的光線,從微渺逐漸變得明晰。
手指摳著錦被上的圖案,發出極其微弱的響聲。下一秒,手背上覆了熱融融的溫度。
冰冷的手與滾燙的掌心觸碰的剎那,生理機能促使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人被抱緊,長臂將她圈在懷中,男人的氣息渥著她:“時間到了,該給身體休眠。”
她抿唇笑:“我吵醒你了?”
“被餵了十一個白團子,沒消化完怎麼睡?”
“是你硬要逞能吃,還怪我。”
他靠過來,氣息落在她的耳邊,義正言辭同她低語:“你難得主動一次,我自然不能拒絕,傷了你的心可怎麼辦?”
楚辭:“……”
顛倒黑白。
隔著被子踹他,反被他圈住,暖融融的體溫將她罩在表層的寒氣驅散。
她翻了個身,臉埋在他的懷中:“想好應對之策了嗎?”
“以不變應萬變。”
這麼敷衍?
“你呢?”
他問。
她扭過臉,離開他的懷抱:“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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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聽話?”
臉被掰回來,額頭微微一痛,罩落的黑影撞了她一下,“當初的你可沒這麼讓我省心。”
她沒反應過來,口卻比腦子動得要快:“那你是想讓我省心還是不省心?”
他撩起她一縷發,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四兩撥千斤道:“一半一半。”
“……”
搶回自己的頭髮,捋了幾下又覺不對,一股異樣的感覺飄浮著,在心頭磕撞了好幾下。
他故意嘆了口氣,雙臂枕在腦後,自言自語感慨著:“以前,每次見你,對我都沒擺過好臉色。”
這話說得幽幽,滿腹委屈得跟個受氣包似的,跟媒體記者筆下的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帝大boss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楚辭的眼眶已經開始模糊,水霧迷濛。
他又說:“在芙蓉潭,我救了你,你卻不由分給了我一巴掌。”
她紅著眼眶反駁:“是你故意嚇我。明知道我在潭水裡,還……”
他輕聲一笑,卻還在繼續:“你不也嚇得我三魂不見七魄嗎?明明心裡有我,還非要解除婚約。清醒時不敢說,借酒裝醉後賴在我懷裡不肯走。”
“原來……你都知道……”
不然呢?
攫住她的唇角狠狠一吻:“恐怕這世上,也只有你一人敢這麼對我!”
她捂著臉笑,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心頭有多感慨:“突然不想讓你恢復記憶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