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
“......”
去你的一百年。
轉眼間,一百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她已經基本掌握詩、書、禮儀、樂,關於射箭、棋藝、茶禮也不算太難,更重要的是,她終於可以跟著他學習炎龍訣。
雖然還只是在起步階段,卻讓她覺得輕鬆無比。有不懂的就問他,他要是在看書,就自己翻書研讀,私下琢磨。
原來識字也是有如此大的好處!
多年來的紮實功底,讓她在運用靈術的時候駕輕就熟,一招一式身輕如燕,絲毫沒有什麼難度。
不得不說,他的訓練方式還是大有裨益的。
“今天居然沒被火燒傷?真是稀奇了。”
這幾十年,依舊沒把仙翁的嘴欠治好,步伐晃悠喝著酒,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歌兒,還是她昨晚彈奏的其中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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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懸空的繩子上旋了一個圈,如倒掛的金鉤般垂下腦袋,烏黑的長髮上,一雙紫光幽幽的眸子帶著幾分狡黠。
一團小火球貼地旋轉,猛然躥上來,砸向仙翁的酒瓶子。後者早有防備,一腳踹開燃燃的火球,單手撐地,葫蘆內的濃醇香酒瞬間就落到口中,還要錦上添花說一句:“好酒!”
突然間,一股焦味飄到他的鼻尖上,醉醺醺的眼睛往下一瞄,那叫一個午時驚魂,驚慌失措跑回仙府,鬼哭狼嚎尖叫:“筳簿,趕緊滅火啊”
炎龍訣的火,只能由親授者能滅。
小楚辭樂呵呵從空中躍下來,變出一瓢水,慢悠悠給生靈們澆水:“你們以後呀,可千萬不要學老頭子,不然將來有的是苦果子吃,明白嗎?”
有風吹過,植物生靈們的葉片在四處飄擺。
那道風風火火的影子又從仙府躥回來,像鑽地鼠般迅速,疼得齜牙咧嘴:“筳簿人呢?”
她攤攤手:“我怎麼知道?”
“你們每天都在一起,怎麼可能不知道?”
“錯!”
小楚辭揮動短小的食指,更正道,“是他每天死皮賴臉跟在我後面,強迫我學這個,硬逼我學那個。”
火苗燒沒了仙翁的半條褲子,他邊跳邊追問,壽桃頭上汗涔涔的:“楚丫頭,好楚辭,你告訴我,筳簿究竟在哪裡?”
她一臉無奈:“我真不知道。今早起來就沒見到他人,我還以為你找他有事......”
還沒等他講完,壽桃頭一溜煙的工夫就不見了。
她瞅了下日晷,差不多到了背書的時間。可抽背的人不在,難不成讓她自己一個人傻愣愣的在那裡等?
她才沒那麼傻。
下定主意後,水瓢一扔,沿著落滿地的灰屑追上壽桃頭。
仙島盡頭,是浪花拍打礁石的洶湧聲,她後退幾步,還是被澎湃的水花濺到手臂。
這是離開仙府的唯一途徑,她永遠不可能忘記。
猶記得那年,負責照料她的人被召回,她依依不捨拽住他們的衣袖,死活都不肯放手。
可他們身上都有南極仙翁施下的咒語,唯獨她沒有,所以不論她撞得如何頭破血流,都無濟於事。
她抿了抿唇,掌中凝聚著一股靈術,一團小火苗熊熊燃起,朝著洶湧澎湃的縹緲湖狠狠砸過去。
曾經堅硬無比的結界,在剎那間被砸出一個洞。不大,卻是她這麼多年來努力的結果。
她繼續如法炮製,火球如冰雹一般紛紛揚揚砸到結界上,無數的小洞逐漸被砸出來,碎裂的結界膜層逐漸被融化,緩緩形成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從心口蔓延開來,足尖一躍,她打算一鼓作氣衝出洞口。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半人高的洞口在她靠近的剎那闔上,好似剛才被灼燒出來的洞口就是個虛幻的假象。
她氣得不行,又是如流星般的火球砸過去,可結界在她靠近的剎那,又是瞬間閉闔。
接連數次,皆是如此。
她還想繼續嘗試,忽然間,結界好似被狂風砸中了般,不停的閃動著如波紋般的漣漪,詭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