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一暖,是她對妹妹特有的安撫方式:“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今天天大地大,都比不過壽星最大。”
咚!
心頭髣髴被撞擊晨鐘的木頭狠狠敲了一下,這句話怎麼會讓她感覺那麼熟悉呢?
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接受這個名義上的嫂子呢?
從她與自己共睡過一張床?還是她在自己被黃毒蜂蟄腿後義無反顧闖紅燈時的沉肅?亦或是現在?
一個人在顛覆對一件事或者一個人的觀念和看法時,細節往往決定成敗。它們就像是一團團燎原的星火,能夠融化那些隨意便蓋棺定論的冰山海雕。
蔣薜荔手往下,握住她的手,像親人那般雙手合在一起,用力握住:“謝謝你的出現。”
少女明媚的笑容,髣髴三月裡簇擁成團的杏花,暖人心房。
楚辭沒說話,另一隻手握上來,回應著她。
我又何嘗不該謝謝你?
或許你不會知道,前世的你為我這個姐姐承受了多大的煎熬。
“如果你不讓自己變得更強,最後受連累的,必將是你最親近的人。”
當年在聖靈石內,白矖的話言猶在耳。
那時她最親近的人,便是蔣薜荔和靈均。可白矖的眼神告訴她,遠遠不止。
為了保護身邊的他們,她棄掉所有的玩樂時間,閉關鑽研《荃蕙詞》,韜光養晦,靈術像雨後的竹筍,突飛猛進。
身後有大掌靠過來,溫熱的紙巾溫柔擦拭著被抹了不少蛋糕的臉蛋。
楚辭被他的溫暖包裹,心軟得一塌糊塗,什麼也不說,也什麼都不管,直接賴進他的懷中:“謝謝你。”
蔣薜荔心底最大的願望,不過就是一家人能夠團團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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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雖然沒說什麼,可心底的落寞可見一斑。尤其是那天她瞞著大家自己一個人去看了蔣九翼。
當時他們已經暗中在給蔣九翼治療,他睡都不認識,可是一說到蔣薜荔,他就會咧開嘴笑,牙齒晃得人眼淚汪汪:“小荔枝......她是蔣家的小乖寶......”
東茴的新聞出來的當天,他們趁機制造蔣九翼病死的訊息。緊鑼密鼓的安排,一切都瞞著薜荔,直到今天......
至於蔣謇謇,還得再想想辦法。
“你我之間,還需要提這個字嗎?”
給予溫暖的懷抱有顫動的笑意,似模似樣拽她,“故意的是不是?自己髒兮兮的,也要連累我?”
她也不解釋,揪著他的話往下答:“對呀對呀,大家都怕你,不敢往你身上扔奶油,只好都砸到我身上,我這是代替你受罪呢,懂不懂呢?”
“做壞事你還有理了?”真是把人寵壞了。
“怎樣?”
她就像是無骨的美人蛇般抱著他不肯撒手,怎麼也不撒手,挑釁一笑,“你捨得推開我嗎?”
得得得,吃準他捨不得。反正他們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怪不了誰。
默默看了眼白色毛衣上沾染的奶油,目不斜視繼續給她擦臉:“明天記得幫我洗衣服。”
“憑什麼?”
“憑我是你老公。”
“我還是你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