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幾千公里的路程,一南一北,他的氣息透過電流在她的耳膜流動,髣髴就陪在身邊:“什麼事?”
“昨天看到一句話,想發給你,轉念一想,直接跟你說比較好。”
她想笑,避開蔣薜荔意味深長的眼神,用腳鏟著白雪:“那你幹嘛不打我手機?”
“不怪我昨天逗你的事情了?”
她臉上發窘,咕噥:“誰讓你說話老是引人遐想……”
頭頂居然飄過幾多白雲,天空也逐漸變得湛藍,果然是海拔高,什麼震撼都能看到。
生氣歸生氣,卻還是得提醒他注意吃藥和休息。他不說話,只一個勁兒的笑。
大傻子。
她在心裡默默給他起了個暱稱,被他感染,也笑著:“想說什麼快說,我們要出發了。”
“去鹿及州?”
“嗯……”
蔣薜荔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真把間諜的身份用得駕輕就熟。
“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吧。”
她愣了下,被人吊著胃口的滋味真不好受。流氓耍起小心機,狡黠如狐狸。
“帝筳簿!”
她突然喊他,心裡卻是另一個令她面紅耳赤的稱呼。
“嗯。”
“我想你了……”
果斷掛電話,若無其事把手機還給蔣薜荔。憋著笑,報復後的快感油然而生。
讓你吊人胃口,現在不知到誰抓心撓肝了。
帝居看著以‘嘟嘟嘟’結束忙音的電話,勾起一個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她的小妻子,最不禁逗。
是,這下換他抓心撓肝了。
桌上的深色座機響起:“掌權,路副總和幾個部長都在會議室等候了。”
指腹撳滅座機,抬腕看錶,不早不晚,看樣子是早就胸有成竹。
烏瞳掃了眼桌上的幾分檔案,無一例外只需要他這個形同虛設的掌權簽字蓋章,便可完成最後的一道手續。
會議室極其熱鬧,尤其是在他來之前,一聲聲的恭喜和道賀此起彼伏,盡數落入右手邊第一個位置那個人耳中。
深棕色的西裝一如他的本性,內斂中透著精光,嘴角似笑非笑,無形中帶著若即若離的譏諷。
助理推開會議室的門,所有聲源在這一剎那悉數化為烏有,好似世界剎那間靜止了。
帝居站在長桌正中央,居高臨下斜睨:“開始吧。”
關於未來五年的計劃,路幽昧把東茴規劃得井井有條,事無鉅細,業績和財務流水翻個幾番根本不成問題。
有了盈利和提成,還有下面員工的福利又得到了保障,在群眾基礎這一塊,路幽昧算是下足了功夫。
而與他競爭區長職位的另外一個部長——向益陽。他是蔣薜荔的多年心腹,也是當時‘三人幫’中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