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蕊聽得心一揪一揪的疼:“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女孩攤開雙手轉了一圈,笑容不減方才:“你覺得呢?”
鐵定是被治好了,不然怎麼會生龍活虎出現在她面前呢?
“男人的想法和女人不同,他們越是愛你,越會用行動表示。反而是喜歡花言巧語的,只會耍口頭威風,落不到實處。”
髣髴醍醐灌頂,羌蕊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
是啊,從兩人談戀愛至今,似乎每次都是他開口,他的話不多,每次都是決定好了之後告訴她,可選擇權永遠攥在她手上。
這個一心撲在學業上的男人,被很多人奉為偶像,好幾個醫學界的泰山北斗毫不吝嗇誇他後生可畏。
如今,栽在她的石榴裙下。
心甘情願。
從兩人第三次見面開始,他就無限縱容著她。有他在,沒讓她睡過客房,有他在,沒讓她吃過外賣,有他在……
他始終踐行著那晚的承諾‘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對呀,明知道他是個少說多做的人,為何還要堵著一口氣。幽靜也說了,她是他第一個帶來見家長的女孩,這就說明他早已在計劃兩人的將來。
“自信點,忘了嗎?你是他心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女孩笑著。
前不久的校道旁,他對要向自己簽名的學弟說:“當地成為那個人心中的無可取代,就不會失敗。”
是呀,獨一無二的存在,他人根本無法取代。
羌蕊紅著耳後根,膈應在心頭的大石緩緩落下,心頭暖融融的,不再怪他瞞著自己。
想要向開導自己的女孩道謝,她卻不見了蹤影。空蕩蕩的洗手間,除了她再無其他人。
追出去,恰好碰到迎面走來的鷙垢,蹙擰的眉頭正在擔心著她:“肚子不舒服?”
羌蕊搖搖頭,問他:“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走出來,白色的飄逸長裙,塗著淡粉色的口紅,長得很漂亮?”
“有啊。”
羌蕊剛想問他在哪裡,後頸的動脈被指腹摩挲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是……在誇她漂亮?
他的眼裡有光,熠熠生輝的光,萬丈光芒裡光裡包裹著她。
羌蕊紅著臉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親了他一下,這是她能做的最大限度:“剛才……”
“對不起。”
身體被他抱緊,摟得嚴嚴實實的,沒留一絲縫隙。
對不起什麼?
連累她備受流言蜚語的折磨?
還是讓她在不安動盪裡哭泣?
又或者是……
後腰環上來一隻手,力道堅定有力:“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說過的,我相信你,也不後悔。”
她很喜歡一句話:既然選擇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她既然愛他,就願意默不作聲陪在他的身邊,做那個無可取代的人。
他的氣息落下來,眼睛倒映著她,如星光般璀璨:“這裡是公共場合哦……”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