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溫熱的眼眶被他這麼一說,眼淚生生憋了回去,不輕不重捶了他一拳:“就你話多。”
“想我嗎?”
她埋在他的胸口,耳後根還是滾燙的溫度。
“不想?”
明知故問。
攀在他肩上的手臂往下挪,突然碰到一個塊狀物,心頭一凜。
心髣髴被錐子狠狠敲了一擊。
手被他攥住,拉到胸前,十指緊扣調侃:“做什麼?剛見面就脫我衣服?”
“帝筳簿!”
看不見臉,可焦急的情緒從這三個字中足以宣洩。
親了親她的臉頰,將小手指從防寒服引進去,讓她細細的查:“我什麼事都沒有……”
楚辭探到那條粗長的瘢痕,從肩頭一路蔓延,沿著肩胛骨摩挲粗糙的紋理,眼眶又一次溼了:“你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
還沒等到他的答覆,門外有橐橐的腳步聲,還有從縫隙中掃過來的光。
兩人默契蹲在床架後,門被踹開,進來幾個人,手電筒像照妖鏡般,沿著每個角落探去。
兩人分立在床架的兩側,有隻腳伸過來,楚辭一記掃堂腿,隨手卸下床上昂貴的玻璃燈罩,將他砸暈。
聽見響聲的其他人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帝居三兩下解決了。
兩人背靠背,眼前多了無數把長槍對準他們,上膛,扣動扳機。
槍聲搏聲倒地聲聲聲入耳,跆拳醉拳詠春拳拳拳到肉。
打完一批,又來一批。
帝居偏頭,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找到他們,天台集合。”
說完直接攥住楚辭的手,將她送上二樓。
楚辭手扶著鐵鋁欄杆,深情款款看了他一眼,旋即恢復正色,將萬歲爺從一堆杖槍欺人的傢伙中救出:“羌蕊呢?”
萬歲爺縮著脖子,感激涕零回她:“我、我也不知道……”
這一幕,不知為何讓人聯想到了縮頭烏龜。
有狗吠聲,從樓上傳來。
是尤光源。
楚辭拽著萬歲爺上三樓,本以為它是被槍堆圍追堵截,沒想到這條中華田園犬神色慵懶趴著,尾巴下是早已被劈暈的無名小卒。
剛才那吠聲,一是向外頭人示威,另一層當然是召喚同伴。
楚辭哭笑不得,讓它下來,追問:“剩下的幾個人呢?”
“我在這兒!”
蔡斌雙拳抵擋四手,身上扛著不少槍,威風凜凜走來。
尤光源晃著尾巴跳下來:“鷙垢和羌蕊現在應該在天台。”
這麼一算,好像還少了個人:“湯容長呢?”
“啊啊啊啊——你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