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充分將初出茅廬的菜鳥地位落實。
“有鬼之地,必有神佛。小子,看樣子得給你來個一對一的指導培訓了。”
胖大頭成功甩鍋,將新人丟進審訊室隔壁的觀察間。
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本就低壓的氣氛更加沉冷了。
“湯、湯隊長好,二位前輩好,我是今天剛入職的新、新人,我叫、叫菜鳥......不對,叫蔡斌。”
湯容長沒說話,另外兩個人操控手中的鍵盤,也沒空理他。
蔡斌摸了摸鼻子,碰了一鼻子灰,思索著是出去還是留下,忽兒指著監控上頭的一個畫面:“斷臂......專家......”
什麼斷臂,人家四肢齊全,身材挺拔著呢。
湯容長放下手,落撐在桌上,瞳孔緊縮:“放大!”
審訊室除了那個被他帶回來的女護士,走進來一個人。
白色襯衫,深藍色長褲。
他背對著鏡頭,步伐落拓,穩重有力。
“他是誰?”
蔡斌磕巴著:“是、是在問我嗎?”
察覺再次冷壓壓的氣氛,他趕緊補充:“局長特意請來的微表情心理專家,很有名的,聽說還很厲害。”
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深覺匱乏。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對於困囿在深愧懊惱中的蔡斌,其餘三人正旁若無人盯著鏡頭裡的畫面,生怕錯過任何一幀。
帝居雙手插兜,面前擺放了鬧鐘、掛鏈手錶、一張白紙,和筆。
“你叫苗圃?”
這是他進入審訊室後說的第一句話。
身旁擺了一架高科技的機器,錫口有紅光,不用任何資料線,就可直接感應到測試者波動的情緒。<o超07,技術超前,單價極高。
女護士依舊如驚弓之鳥般蜷縮在角落裡,抱著膝蓋,眼睛驚懼慌亂。
察覺有腳步聲靠近,她抓起手邊的空氣,不斷砸出去,以此來驅趕心中的魔厲。
帝居撳住她突然撲過來的手臂,反手壓住她,溫柔笑了聲:“今天的豔陽高照,學校門口賣紅薯的阿婆咳嗽得越來越厲害,昨晚孫女沒回去,她摔了一跤。”
“婆婆......”
蔡斌激動得要跳起來:“她說話了,她終於肯說話了。”
身旁的三人雖然表情有變化,倒也沒蔡斌那麼激動。
對話還在繼續
“想見她嗎?”
女護士留下眼淚,發出嗚咽的哭聲。
身旁的人鬆開她,禮貌性後退兩步,坐回身後的椅子上。她的眼前,有鐘錶,也有模糊的影子,還有......細長的指腹敲打在桌面的規律聲。
一下、兩下、三下......
好睏,像在海上漂浮了三天三夜,手邊碰到柔軟的床鋪,倒頭睡得昏天暗地。
醒來,有人在絮絮叨叨說著話,是負責抓藥的安姐和拖地的阿姨。安姐平日裡都不喜歡跟人聊天,怎麼今日這麼反常。
她揉著頭疼欲裂的腦袋,昨夜宿醉,手腳都是虛浮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