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薜荔心中憤憤不平,突然冒起一個壞主意,嘿嘿笑著,“走,我們去搓一搓那個女人的銳氣。”
垂柳亭
帝居左手端著盤子,右手卻在專心致志碾磨著裡頭的魚飼,任由鯉魚們爭相躍起,腦海中惦掛著楚辭的一顰一笑。
惡鬥蜂王前,碎金般的光線投射在套房的大理石地板上。凌晨出發,此刻必須補眠。只不過此刻,兩人發生了點小摩擦。
楚辭被他堵在套房的巨型透明魚缸上,身後是愜意遊動的海豚和鯊魚,還有各種說不出名字的小魚種。
“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楚辭捂著雙唇,耳後根紅得不像話,死活不肯再吐出一個字。
小氣鬼,大醋缸。
之前買回來的湯汁灑了一地,用拖把拖了好久,還是感覺有那股味道。於是他便喊了客房服務。十分鐘前,男服務生拿來除臭劑,她開了門,禮貌性道謝一笑,男子驚為天人,僵在原地。
闔上門,就被他堵在玄關。這不滿的表情,不是打翻了醋罈子是什麼?
光線有些刺眼,大掌替她掖了掖被子,拉上窗簾,室內一暗,身旁凹了下去。
她靜靜闔上眸,又看向他,一雙偏鋒的眼睛目不轉睛盯著天花板,好似在沉思什麼。
她忍不住問他:“在想什麼?”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再說話。
到後來也不知誰先睡著,空調的風呼呼吹著,他天真以為,懷中的姑娘還有手中的事業,便是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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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麼事,笑得這般合不攏嘴?”
身後傳來和芷溫軟的輕音。
“當然是跟和小姐無關的事情!”
蔣薜荔不緊不慢繞過水榭,示意累得氣喘吁吁的江蘺把琴扔給和芷。
如此貴重的絲桐古琴,江蘺識貨,可不敢真的亂扔,小心翼翼置於石桌上,還笑著道歉,說:“薜荔性子跳脫,說話不經大腦,還請和小姐不要見怪。”
和芷倒沒在意蔣薜荔的話,十指輕柔撫摸著琴絃,謙虛道:“和芷學過幾年的古琴,如果大家不嫌棄,和芷就獻醜了。”
惺惺作態。
蔣薜荔撇嘴吐槽,冷不丁的,帝居忽然走過來,目不轉睛盯著古琴,好似掉進了幽邃沉濃的深海,奮力上游,卻怎麼也浮不上來。
噔!
好似有個錘子,隨著觸碰的蠶弦狠狠擊打他的胸口。他站在原地,髣髴被抽走了魂魄。
“你……是在哪裡得到這架古琴的?”
開口時,嗓子竟喑啞至此,好似譜不成調的二胡,難聽又刺耳。
這是今天獨處,他對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和芷喜不自勝,眼角眉梢都染滿悸動:“說起來,跟它也算是緣分。在一艘輪船上,突然遭到風暴襲擊……”
“說重點!”
他沉著臉,低喑的嗓子帶著不耐煩。
蔣薜荔捂著嘴,看著和芷吃癟的樣子,心裡頭別提有多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