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他的電話,餘嬋美餘怒未消,一旁戰戰兢兢的化妝師壯著膽子詢問:“餘女士,這妝......”
“不參加了。”她利落拿起包,旗袍上的雪花臘梅隨著保養得宜的雙腿交疊擺動,“我會跟主辦方解釋清楚。”
訂機票的時候,腦海中響起助理不慍不火的猜測:“這會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指尖停在藍色的‘付款’區域,不在酒?在她嗎?
餘嬋美嘲諷一笑,怎麼可能?
果斷下單付款,買了當天就回禹城的機票。
一個人倘若心裡真的有你,怎麼會捨得多年來對你不聞不問,甚至連句群發的問候都沒有?
與此同時的酒店內,蕭鸞聽著‘嘟’聲清脆的結束通話聲,玻璃窗映出一張老謀深算的狐狸之笑。
恍惚虛晃的光線,圍攏在四周的皆是陌生的面孔。隱隱傳來尖銳的鳴笛聲,似乎還有鬼哭狼嚎的哭鬧聲。
他想動,可急促的呼吸湧出鼻翼,耳邊嗡嗡作響,渾身如被車傾軋過了般,酸脹腫痛又疲憊不堪。
有人在移動他,不,是直接揪住他的領子拽了起來,一重如山海的拳頭砸了過來,頓時頭暈目眩。喉頭一股猩甜,天旋地轉之間,又一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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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一尖細的嗓子忽然拔高,如同刀子劃在瓷片上發出的刺耳聲,將蕭寶卷從昏昏欲中驚醒,“你為什麼要殺了死者肇嘉名?”
殺人?
肇嘉名?
聽都沒聽過,至於他犯險嗎?
刺目的燈光如同一根尖銳的長針,狠狠刺向他的眼睛。宿醉的暈眩還未完全退去,又被這麼一通審問,任憑誰都會怒氣暴漲。
蕭寶卷暈頭轉向猛躍起身,將針對他的檯燈掀翻,出氣一般砸得四分五裂:“我沒有殺人!”
對面負責審訊的兩位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下,四目相對後,很快調整狀態。甩出幾張死者的照片,看向他:“如果你沒有殺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死者的房間,手中還握著兇器?”
看完幾張照片,一張比一張反胃。血肉模糊的幾幕,居然是……殺人分屍,還變態的分成無數塊,裝進塑膠袋子中,一一藏進了箱裡。
喉頭湧上一股噁心,將他灌了不知幾瓶酒的胃部激得澎湃,一時沒繃住,在審訊室裡吐得一塌糊塗。
案發前三天
“抬高腿,保持平衡,出手要快準狠……”
跆拳道館內,練習了許久的學員得到教練特赦的休息後,當即席地而坐,累聲震天。
尤其是隊伍裡鶴立雞群的蕭寶卷,牴觸的心理簡直能掀翻了整個天。
這都大半個月了,他每天都被趕鴨子上架:早起,驅車前往公司,他家老頭子不知發了什麼昏,還專門給他配了個助理,協助他處理公司的事情。下了班,又被丟到這清心寡慾的‘道館’裡練一個半小時的跆拳道。
對此,那丫頭還有一番自己的道理:“我專門向人請教過了,根據你的身體素質,既不適合練習身輕如燕的輕功,也不適合兇殘暴力的泰拳。跆拳道雖強度不大,可也足夠你防身。”
這還叫強度不大?
每天都在拉伸,感覺四肢的韌帶都快被拉傷了。
她向誰請教的,是上次抱著他卻喊別的男人名字的那個傢伙嗎?叫什麼來著?畢下?變瞎?這名字,取得還真有文化水準。
誰看上她,誰就會變瞎。
“各位,”教練在前頭拍了幾下手掌,鼓舞人心道,“凡事可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咱們的跆拳道。它呢,既可以強身健體,又能夠英雄救美。不信的話,現在就表演給你們看。”
上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卻驚得下面的學員個個合不攏。那一雙雙色眯眯的眼神,堪稱如狼似虎。
男的身寬體胖,典型的重量級人物。女人雖有一米七,可站在他身旁卻如同纖弱的竹蒿。加上她美如白曇的清容,激起了其他男人強烈的保護欲。
當然,這裡頭可不包括蕭寶卷。此刻的他是能避則避,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甚至還不斷催眠自己:她看不見我,她看不見我……
“現在教大家的是女在遇到危險時如何保護自己。”
教練在上方示意,讓胖男人捂住潘兒的巴,又控制了她的雙手,“首先是,不能呼救,就發了狠的咬他的手指,就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