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夜澤拉開我的手,語氣依舊冷淡。
我和他僵持著,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道我只能當個籠中鳥,什麼也不做,什麼都要怕,所有的事情都要等著他和阿俊來解決嗎?
心中有些難受,我緩緩開口:“夜澤,你擔心我,我知道。我也知道這個人很笨、很傻,遇到危險的事情的時候,我有時根本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每次都靠你和阿俊、雲毀來解救,但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這種感覺?我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總要依靠你們的感覺!我想做的只是不想再在關鍵的時候成為你們的拖累,我只想……儘自己所能也幫你們解決一些麻煩。如果你依然還是覺得,我什麼都不做,我只待在那裡讓你們保護,就是我不給你們添麻煩的最好方式,那我以後就乖乖地做個籠中鳥,什麼事也不管、什麼事也和我沒關係了,成不成?這樣,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鼻子有些酸澀,我忍住不讓淚落下來,我擺著手後退,夜澤皺著眉看我。結果,我一跤跌倒了地上,夜澤將我扶起來,我推走他的手:“你別管我了,爬起來這種事我還是能做到的。這點,你不用擔心。如果連走路我都不會走了,那我是不是更是個傻瓜?”
夜澤緊繃著嘴角望著我,我拄著地爬起來,可我的腳腕卻傳來一陣刺心的疼痛,讓我一下又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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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在夜澤面前很丟臉,特麼的,現在連爬起來都爬不起來了?
我忍著疼還是爬了起來,腳可能扭了,很疼,但不影響走路。我忍著疼往前走去,只是沒走幾步,就忽然被人抱起。我望著夜澤那冰冷的臉,我忍住淚喊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我不是個傻瓜!”
“我沒說過你是傻瓜!”夜澤一聲吼,“再亂動,我就把你扔地上!”
“你扔,你扔啊,你沒說過,但我在你眼裡就是個傻瓜!”眼淚嘩地一下就落了下來,此時我已經鬧不清我和夜澤吵架的原因了,只是很討厭自己總是給他添麻煩、總是幫不上他的感覺。
車燈一下就晃到我們身上,徐耀靠在車邊,蠻有趣味地看著“我們”,雖然他看不見夜澤,但看我被“凌空”抱著,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插話道:“阿澤,男人跟女人吵架,是永遠吵不贏的。跟女人吵架時,一最好不要吵,二是馬上道歉。”
徐耀他難道當初忘了和夜澤當初的約定了嗎?他曾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再來打擾我們。現在又像熟人一樣出現——大概他是覺得自己救了我,所以,之前的話也就可以算人排出的氣體了。不過,現在的夜澤已經變回了從前的夜澤,他應該還是把徐耀當朋友吧?
徐耀將我送去了醫院,阿俊留下來等警察過來處理屍體的問題。
醫生幫我看過腳,說只是扭傷,並無大礙。我坐在一樓的椅子上,等著徐耀去取藥。
夜澤坐在了我旁邊:“還很疼嗎?”
我轉過頭不想理他,他握住我的手,語氣也終於放平和了:“還沒生完氣?”
“你是一直在生我的氣。”我轉頭,感覺眼睛又溼潤了。
夜澤似是無奈地笑了笑:“好,我不生氣了,你也不要生氣了。如果你現在不想看見我,我可以消失。”
夜澤特意看了一眼徐耀,我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你看誰吶?不准你看他!”
他唇角笑容淺淡:“你不生氣,我就不看了。”
我抱住他胳膊,一下靠在他肩膀上:“我累了,還餓了,回去你給我下麵條。”
“你想吃多少,我就給你做多少。”夜澤也環上了我的肩膀,終於不再那麼冷冰冰的,我懷疑是徐耀的話對他有了某種啟示。
徐耀拎著藥回來,看見我那副“摟著空氣”的樣子,側頭望著我:“誒,可以走了。”
因為是在醫院,不能讓夜澤抱著走,所以,我就踮著腳走,夜澤在一旁扶著我。
“你現在真像瘸了腿的鴨子。”徐耀還不忘嘲諷我,“阿澤現在不方便,我可以勉強代替阿澤抱著你上車。”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我直接拒絕了他,被他一抱,不定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夜澤看了徐耀一眼,下一秒就不見了他人影。隨後,“徐耀”徑直走到我面前。
“夜澤……”我望著被夜澤附身的徐耀,一時說不出話來。
徐耀本來是長了張帥氣的臉,但那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讓人感覺他這個人就是個“我是天下第二,沒有人敢當天下一”的主兒。此時,被夜澤附身的徐耀,卻立馬換了一種畫風——凌厲、深沉,一舉一動都是標示著“我是夜澤”的籤兒。
夜澤直接抱起了我,我還傻愣愣地,他勾唇一笑:“走吧,我抱你回家。”
我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就因為徐耀那句話,才附身在徐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