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其字面意思就是原始社會中的人馴養野獸的檻或者巖穴。
一直髮展到氏族社會後,族群相互戰鬥,所有也會用來來關押俘虜,驅使他們勞動。
監獄是封鎖人性自由的地方,和美、和平是絕沾不上邊的。
來到這裡,所謂的無辜者、犯罪者都像是溝口裡的螞蟻,穿梭這片漆黑的大嘴之中,孤獨而又傷感,稍有空閒便容易情不自禁地回憶過去,不甘嘆氣。
我...是無辜....
只是...被衝昏了頭腦...
如果還有一次機會.....我會...
直到夕陽喚醒對外界世界渴望,罪犯便會意識到自己祈求的希望如同昨夜篝火,沒有重燃的希望。
於是趁著生命還有幾分活力,無可奈何地怒吼發洩一陣,最後像是無頭蒼蠅一樣麻木依靠牆角坐下。
嘴裡唸叨。
都怪我運氣不好...
可笑的藉口。
幾縷殘陽照在那裡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
那裡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這兒就是無人關注的紐約警局看守所。
內德的臉上完全被黑色吞沒,臉色蒼白,眼中還帶著好些血絲,嘴唇因長期乾燥而裂出了口子。
他身體十分瘦弱,輕飄飄地站著,彷彿一陣風吹,就會把那憔悴得弱不禁風的身子給吹倒了。
如果非要說,內德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大概是他無比堅毅的眼神,以及這片空無一人的牢籠了。
反抗血族帝國。
多麼艱難的一件事。
稍有不慎,就是紅旗上掛著的一具乾屍,內德深刻知道自己行為的危險性。
但是當其看到那些血淋淋的證據的證據的時候,他就不能再容忍那些外表和善、內心腐朽的噬血怪物去任意殺戮自己的同胞。
總要有人做些什麼。
內德似乎想到了什麼,心頭一沉,眼睛中閃過悲傷,自己對不起父母,他們辛辛苦苦養育自己成人。
我還沒有償還...他們恩情...
只怕...沒有機會了...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正在想盡辦法勸到自己戴罪立功,說不定這樣可以免除牢獄之災,但內德的意志非常堅定。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同志。
前天母親來了。
昨天父親來了。
現在他又聽到那沉重而又熟悉的腳步,如果不是已經身陷囹圄,內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父親那張疲憊的臉。
噠,噠,噠。
每一聲腳步都是在摧毀他建造已久的心理防線,原本的頑強早在不可期盼中慢慢融化成水,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擦了擦,顫聲道:“爸。”
內格夫惆悵的臉慢慢出現在看守所內,原本挺精神的一箇中年人,竟然變得有些佝僂了起來。
他消瘦而憔悴,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腮幫上有些汙漬,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腦後是一頭蓬亂的灰白頭髮。
之前還看不出來,這幾天內格夫警長跑遍了關係,尋遍了門路,可是依舊沒有把握將內德從自己手底下安全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