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綱手這樣的高階忍者,保命手段充足,所以即便是連中好幾發忍術的情況下,她依然可以快速朝著遠方撤離。
可..問題是...
她真的能逃走嗎?
唰——
“啊。”綱手怒吼一聲。
一拳將突襲而來的寫輪眼忍者打成重傷,後背因為火遁而燒傷的紅褐色面板正在不斷恢復。
情況沒有好轉。
查克拉在不斷消耗。
前面的衣襟被鮮血浸溼,明亮的雙眼多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疲憊。
只是疲憊而已,還不至於說是完全絕望,畢竟綱手在忍界大戰遇到比這更糟糕的事情都遇見過。
她也知道自己最壞的結果最多不過是一死罷了。
死亡不可怕。
對於忍者來說,任何一個任務,都是在和死神跳舞,她早已經習慣了死亡。
而在千手的族地之中,親眼看著身邊的同伴親人慢慢地消失,那才是最痛苦的。
呀!呀!呀!
飛鳥展開雙翼,從單薄的背後飛過,她下意識地撇下頭顱,因為這本能動作,斷裂開來的僅僅只有幾縷頭髮。
“幻術·類鴉群殺。”
那些自由飄落的鳥羽形成了一道又一道黑色的幻境將整個世界的真實展露在眼前。
在這逼真、直接畫面中,現實的慘烈和黑暗被毫無保留的展現開來。
至親的死亡。
情義的消散。
這些因為悲劇命運而迸發出來的心靈空洞是怎麼也無法填補的,那種虛無感足夠讓任何一個堅強的戰士躲在角落裡面抱頭痛哭。
一個人在世界的漩渦中,像是浪花一樣,不斷行走,又不斷消失,不斷聚集,又不斷形單影隻。
“繩樹、斷...”
她的眼神有些黯然。
是啊...曾經的我就是一個膽小鬼。
一個人默默離去。
在賭博和酗酒中尋找安慰感。
漩渦鳴人說得沒錯,我根本不配當火影,也不配當木葉的忍者。從一開始自己就選擇錯了,因為想要振興家族,所以當了忍者。
因為當了忍者,所以參加了戰爭。
因為參加了戰爭,便見慣了犧牲和死亡,理所應當自己的弟弟和愛人也死在了戰場上。
如果...如果...
【你還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