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雖然有些危險,但卻比貿然發起突擊穩妥。
如果對方綁走玉瀛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些金錢利益上的好處,那他也不介意先示弱讓步穩住對方,等人安全了再動手收拾他們。
倘若對方的要求他難以接受,那到時候再隨機應變也不遲。
想好了進退之法,姜遠終於走到了那兩隻紅燈籠下,推開了半掩的院門踏入。
“我是姜遠,應邀前來,請閣下出來相見。”他站在院中朗聲說道。
北面的主屋之中很快走出了三個人,皆黑衣掩面,為首一人赤手,其後兩人手中握刀。
“姜將軍好膽色,一個人來的?”
聽到那人開口說話,姜遠心中有些意外,因為他很清楚地聽出了這不是左平的聲音,兩者的音色相差太多,根本難以偽裝。
不是左平……又會是誰呢?姜遠一邊思索,一邊側身讓到一旁,伸手示意他可以派人去外頭檢查。
那人微微點頭,示意一名手下上前合上了院門,持刀立在姜遠後方把守住了離開院子的路。
“說吧,為何綁走我的侍妾?你們想要什麼?”姜遠開門見山直入主題,他已經在番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比預期高出太多,並不希望多生事端,只要對方開出的條件不觸及他的底線,就都有的商量。
對方笑了兩聲,說道:“姜將軍果然爽快,那我們也就不繞彎子了。你既然是南中副督,想必知曉庲降都督府內的機密之事不少。請把庲降都督府派往我國境內細作密探的名單交出來吧。”
姜遠心頭一驚,沒想到這些人想要的竟然是庲降都督府密探的名單,那這些人的身份已然不言而喻……
“你們是交州刺史府的人?”姜遠面露不悅之色,“我帶著誠意前來與陸刺史談判,陸刺史表面上以禮相待,背地裡卻耍這種陰謀手段嗎?”
對面的吳人聽罷皆笑,為首之人說道:“姜將軍這就是誤會陸刺史了,這件事當然和他沒有關係。我們和陸刺史各行其道,商貿談判我們干預不了,但陸刺史也沒有權力指揮我們。”
雖然對方沒有把話挑明,但姜遠已經大致明白了,這批人並不是交州刺史府的麾下,很可能是和虎膽營一樣直屬於東吳軍隊的某支特務部隊。
他試探著問了一句:“莫非你們是解煩營?”
“不愧是姜將軍,見識果然廣博。”那人承認道,“不錯,我們是解煩營麾下專司捕諜反間之事的秘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請姜將軍把我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吧。”
姜遠冷笑:“久聞解煩營大名,沒想到你們做事也不怎麼高明,抓細作還要用這種手段麼?”
“不管什麼手段,能抓到人就是好計策,難道姜將軍不這麼認為麼?廢話少說!”
姜遠哈哈大笑,忽然臉色一沉厲聲說道:“從我口中出來的不是名字,是人命!那些都是為了大漢再興隱瞞身份拋妻棄子忘身於外的忠志之士!”
“那又如何?”對方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反問道。
“你抓了我一個侍妾,就想要換我們全部探子的名字。我從軍多年,怎麼不知道天下還有這種好事?”姜遠與之對視,目光中充滿鄙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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