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趕緊擦擦淚蹲下把剛剛摔了的東西收拾好,端著趕緊進護理室了。
她也算得到教訓了。
剛剛那幾個『藥』水瓶子打了,這錢估計是要從她工資里扣的。
我坐下不一會兒,屁股還沒坐熱乎的之後,二叔湊過來說話了。
他就緊挨著我坐下,還嘿嘿笑著。
他身上不知道一股什麼味兒,有煙味兒,還有汗臭,還有什麼其他味道混雜在一起,這味道差點把我給燻吐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髒的不行,也沒人給洗,髒得都變硬了。我手不小心捱上了一下他的短袖兒就趕緊縮了回來。差點沒把我噁心死。
真不知道這人咋回事,不是娶了媳『婦』了麼,怎麼我那二嬸子就不給他洗洗衣服?
我在這兒臉『色』都變了,可這人還沒有點自知之明,硬是要往我身上蹭。但他畢竟是長輩,我再怎麼討厭他,也不能直說出來。
“嫂子,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哥的這錢放哪兒了啊。我有點急用。”
他雖然說的是急用,但依舊是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我父親還在急救室裡躺著搶救,他卻沒有什麼反應,好像他大哥的死活和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我心裡又對他多了幾分厭惡。這種人以後肯定會自討苦吃的。
我母親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連看都沒有看我二叔。
我知道母親的『性』子很軟,就算再怎麼討厭這個人,她也會顧及到父親的情面,能答應就答應。
果然,母親開口了。
“那鉗子啊,你這回又要多少?”
我二叔一聽母親說話了,眼睛放光,嘿嘿笑道。
“不多不多,兩千就行。嫂子,我先在這兒謝過了啊。”
母親一聽這話氣的是渾身發抖,家裡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父親還在急救室裡躺著不知道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這人一張嘴就要兩千?
那個時候,兩千不算小數目了,畢竟開面館兒下來一個月掙得多的時候也就四五百左右,他這一張嘴可是我們家四五個月的收入啊。
我也氣得不行,想站起來和他吵一架的時候,母親卻把我按住了。
用眼神告訴我不要衝動,我看著母親幾乎是哀求的目光下,我沉默了下來。
母親開口了,“鉗子啊,這錢我們拿不出來。你看你大哥還在裡面躺著不知道啥情況,但肯定用的錢不少是吧。”
二叔這個時候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但還是哼哼著答應下來了。
“再說了,你看你哥家裡都這情況了,你不幫襯著點就算了,還來給我們添難,這是幹啥啊。”
二叔這下臉『色』繃不住了,站起來就罵。
“你這婆娘是怎麼回事?我哥真是倒了大黴娶了個你這大嘴婆,不借就不借,『逼』『逼』那麼多趕著找死呢?”
母親氣得渾身發抖,乾裂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手緊緊抓著我,抓的我骨頭都有些發疼。
被母親抓著我也掙脫不開,站不起來。我現在可以直接一腳把這個畜生踹出去,可是我不能這麼做,我母親也絕對不會讓我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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