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聽了這才想起一件事,好像聽雲沁還是誰說過一嘴,以前漠北窮成那樣,百姓食不果腹,哪裡能上交得起朝廷那麼多的賦稅?
這麼些年全靠雲錚自己貼了銀子從大梁購買一部分糧食上交國庫,也因為這樣,就算他名下有不少私產銀子,也大多數用於這項花銷了。
所以說以前漠北和王府都窮,那是真的窮,都被朝廷壓榨到什麼地步了。
“那溫家人允許溫子臣一直待在漠北不回去?”
想了一陣她又說道。
“自然不許,不過拗不過他,以為他在到處遊歷,久而久之他爹也就對他死心了,不怎麼奢望他能成家立業了。”
雲錚想到溫子臣賴在這裡都多少年了,從來不提回去的事。
“那他的身份不是很敏感?朝廷沒人知道麼?”
沈云溪想著他終究是大梁人,以前若是被朝廷知道了,還不說他是奸細?甚至連王府也跟著遭殃。
“自然沒人知道,對外都是說了個假身份,只有我一人知道子辰是大梁人,連父王和沁兒都不知,他們只知道他是我從關外救回來的,也沒其他去處,就一直跟著我了。”
雲錚知道溫子臣身份的重要性,所以才一直死死瞞著,包括老王爺和雲沁以及王府眾人,倘若漠北不獨立,恐怕連沈云溪也要一直瞞著。
而現在漠北和大麗朝已經是兩個國家了,這事也就沒必要瞞著了,而且溫子臣在漠北這麼些年,也的確該給他成個家了,也好讓他以後能光明正大的回大梁去。
“沒想到你還瞞得挺深的,連郡主都瞞著?”
沈云溪有些不信,可又是他親口說的,由不得她不信。
“以前那樣的情況,他的身份自然要死死瞞著,不能走漏一點訊息,否則不光溫子臣要遭殃,王府和漠北也要跟著遭殃。”
雲錚鄭重其事的說道。
“嗯,既然如此,那等定國公府的喪事辦完了,再過段日子我就上門去親自替他說親,你問問他的意思怎麼樣?柳晴雖說被皇帝耽擱的年紀大了些,卻也是萬里挑一的好姑娘,足以配他。”
沈云溪想了想大梁國的輔政大將軍那自然算是鐘鳴鼎食之家,和定國公府小姐倒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這個媒她保定了。
“好,明日上完朝我就跟他說。”
雲錚點了點頭說道。
定國公去世,雲沁跟著公婆盡心盡力操辦喪事,因他有言在先,也只停留了七日就下葬,不算大葬,卻也風風光光。
出殯的這日,沈云溪和雲錚也送了一程,在路上祭奠了一番。
二人回府後,雲錚拿了封密信回了屋,遞給沈云溪。
“什麼事?”
她開啟信封,拿出裡面的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