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時已經是窮途末路,一個孩子已經死了,另一個也受了刺激呆呆傻傻,但凡有一分恢復的希望,她就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沈云溪抿了抿嘴道:“臣婦懂得一種醫術,可以讓他們暫時忘記當天發生的事,但以後若是再受到刺激也有可能會再想起來,不過,他們現在這是心理方面的疾病,用這個法子來治療還是不錯的。”
她說出這個法子也是冒了險的,三公主和二皇子都是皇族中人,催眠術她並不精通,只懂得皮毛,她也不知道實施後效果如何,但眼下也只有這一個法子可以緩解她們心靈上受到的創傷了。
萬一皇后不認同這種法子,或者實施後出現什麼其他症狀,她是要擔罪責的。
皇后沉思了一陣,又站起來在屋子中走了一個來回,最後下定決心道:“云溪的醫術本宮是信得過的,就依你的意思,給義兒和馨兒都施展此術吧,讓她們忘了當天的事也好。”
沈云溪點了點頭:“好,臣婦回去準備準備,明兒再進宮來為二皇子和三公主診治。”
皇后走了兩圈就虛弱的不行了,又坐在榻上,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讓她先離開。
沈云溪憂心忡忡的出了宮,回到王府後,就開始準備催眠用的東西。
雲沁自柳涵走了之後就搬過來和她一起住了,有什麼事也好商量,孩子們也放在一起看管,以免再出什麼事。
她見她回來臉色不太好,便問道:“出什麼事了麼?”
沈云溪搖了搖頭將宮裡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如今皇上御駕親征,他這一趟勞師動眾一大半的精兵都被他帶走了,糧草什麼的也都緊著他,還有不少大臣跟隨,朝中政事只有景郡王和裴逸管理。”
“皇后傷心過度身體也不大好,二皇子和三公主至今都被刺激得呆呆傻傻,瞧著真是不得勁。”
雲沁聽了後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其實我覺得這次皇上沒必要御駕親征,辛伊布了這麼大一個局明顯是為五年前的慕白報仇來的,這邊關的戰事一時半刻也結束不了,恐怕還有一場惡戰呢,他離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誰說不是呢,現在弄得我們也無法回漠北去,你哥那邊也沒來個信,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越是收不到雲錚的訊息,沈云溪越發焦急。
“訊息不是才發出去麼?應該沒事,估計辛伊在清海關也有佈置,我哥和犬絨人也交過手,他對付他們還是有辦法的。”
雲沁雖然也焦急,卻還是安慰道。
沈云溪準備好催眠用的東西后,第二日又進了宮,給二皇子和三公主都實施了催眠術,讓他們暫時忘記了那日發生的事。
實施完後,他們二人一天天恢復起來,也沒有之前的呆呆傻傻了,三公主治療過後便經常問自己的母妃怎麼成了那樣,宮人們只好安慰她生了病。
她又問怎麼生的病,她怎麼不知道,宮人們只好再編謊話騙她,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些事,細細一想又想不起來。
這日,果果又進宮看她,她便拉著他的衣袖問他:“果果,你告訴我,我母妃到底怎麼了,我知道,她們都瞞著我,不肯跟我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