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此時大多數都是懵圈的狀態,只知道辛伊使臣團假意投降取得皇帝的信任卻暗中製造了這場宮變,對具體的細節卻全然不知。
如今聽了沈云溪的話才知道他從佈局到實施中間經過了幾年的時間,甚至將每一處的細節都算到了。
其實本來是萬無一失的,若不是沈云溪無意間想進宮求見皇后,撞破了在皇后宮行兇的事,辛伊最後一定就成功了。
皇帝聽完她的話之後額頭也冒出了細汗,這辛伊算計得如此精明,處處都在他的算計中,真是細思極恐。
“皇上,這就是辛伊的全部計劃,此人工於心計,擅長權謀兵法,實在是大麗朝的勁敵,此次讓他逃回關外,真是後患無窮。”
沈云溪說完後不無擔憂的說道。
“漠北王妃,郡主、柳公子,這次真是多虧你們幾位了,尤其漠北王妃,臨危不懼,帶兵出宮搬救兵並報信,為我大麗朝立了大功,朕定會重重封賞你們。”
皇帝對於沈云溪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的功勞是肯定的,還承諾會給予重賞,不過對於她手裡的太祖令他還是有很大疑問的。
他一回宮薛冷就跟他稟報是沈云溪持太祖令去兵營命他帶兵前往皇宮救援,這也撇清了他無召擅自帶兵進宮的罪責。
因此在沈云溪幾人表示這是分內之事後,他又問道:“聽說王妃出城搬救兵時持有太祖令,是真的麼?”
沈云溪立即點頭道:“啟稟皇上,臣婦確實有一枚太祖令。”
“哦?雲王妃是哪裡來的太祖令?據朕所知,這太祖令如今只有一枚流傳下來供奉在太廟,你手裡的這一枚是哪裡來的?”
這麼大的事,皇帝自然要詢問清楚,這太祖令可不得了,若是被有心人拿到手裡隨便利用,那可不得了。
“皇上,這太祖令是漠北王府的第一代王妃錦瑟所有的,當年臣婦去鳳凰山尋找寶藏時從那裡帶出來的,因為當時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一直留在了府中。”
“此次進京,王爺有幸見過一回太祖令後,才知道這枚令牌的用途,這次也是緊急情況,臣婦才拿出來一用。”
沈云溪知道這令牌一定會被皇帝追問,也早就想好了說辭,總之無論他信不信她都是隨意搪塞,也不可能將這令牌交出去。
“哦?既然漠北王妃是在寶藏裡找到這令牌的,為何當初不上交?這令牌非同小可,是祖宗令牌,怎可隨意讓外人拿著?若是你用這令牌做別的事,恐怕也沒人能攔得住。”
皇帝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讓沈云溪將這令牌交出去。
沈云溪突然笑了一聲道:“皇上,這令牌有保命的作用,臣婦雖然愚鈍,卻也知道這令牌在誰的手裡誰就能免死一次,臣婦覺得,為今之計皇上不是該先處理辛伊的事麼?”
“您也看到了,臣婦拿了這令牌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今日還因為有這令牌才能讓吳悠召集禁衛軍防守內宮,今兒出城搬救兵,若沒有這令牌,臣婦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兇殘的犬絨人。”
“若是辛伊宮變成功,皇上您還能回得了宮麼?”
她這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卻也點明瞭不會將令牌交出來,就算是皇帝,她覺得也該敲打敲打他了。
皇帝被沈云溪當著群臣的面下了臉子,頓時不悅起來,盯著她看了良久重重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