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辛伊身邊的第一大將安達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被沈云溪以這樣的方式秒殺。
這也是他太過大意以為自己十幾人圍攻她一個人肯定勝券在握,而且方才不費吹灰之力就射傷了沈云溪。
他覺得首領之前的提醒太過託大,再強悍也終究是個女子,體力上就無法和他們這些大男人比,而且他又一心覺得活捉沈云溪不是太難就輕敵了,才被她鑽了空子。
方才她本來沒機會殺他,可一刀刺傷他後,他居然伸手朝她抓過來,想擒拿她,這才讓她逮到機會順勢匕首上揚割了他的腦袋。
一股血線噴湧而出,安達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滾落在了其他侍衛的馬下。
“大人……”
其他幾名侍衛大叫了一聲,卻已無力迴天,頓時目眥欲裂,將沈云溪團團圍住,自殺式的向她衝了過來。
沈云溪一招得手士氣大漲,反而衝向幾人的包圍圈,毫不畏懼的戰在一起。
那幾人看著兇狠,其實已是強弩之末,安達一死,他們鬥志全無,就算拼死抵抗,終究也是技不如人。
沈云溪左一挑,右一刺,在馬上更能發揮自己的優勢,不多時,又有幾名士兵落馬,死的死,傷的傷。
到最後只剩一人,那人已經完全沒了鬥志,手中握著的長劍微微顫抖,馬也開始慢慢往後退。
沈云溪此時卻神情可怖,滿臉滿身的鮮血,像地獄裡出來的女魔頭。
她冷哼了一聲,收回招式,喝道:“滾回去告訴辛伊,大麗朝就算再不濟,也不會落到他手上。”
那人如遇大赦,一轉身打馬逃竄而去,她也沒有追,就是讓他回去報個信,她已經出城搬救兵,他想在大麗朝的土地上搞政變,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看了一眼安達死不瞑目的眼睛,冷哼一聲,將自己手臂傷口處滲出來的鮮血重新包紮了一番,之後又打馬而去。
她也不知道京城現在如何了,可據安達這行人狂妄的行跡來說,應該不容樂觀,雲錚和文澤都被派出去了,剩下的武將能用的沒幾個,辛伊這招調虎離山,伏脈千里的計謀當真高明。
也不知道青庸關到底是不是大梁的軍隊,照現在看來,這事很可能跟他有關,否則大梁和大麗維持了這麼多年的和平,不可能這麼詭異的事前沒有一點行跡就發動戰爭。
她現在只希望辛伊有點人性,不要用京城的老弱婦孺要挾,否則麻煩就大了。
腦海中一邊盤算一邊打馬疾馳,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終於見到一片營帳,看來這裡就是駐紮在城外的駐軍了。
她心中焦急,加快速度終於到了近前,就見營帳周圍炊煙裊裊,火頭軍正在埋鍋造飯。
一名士兵攔住了她,見她是名女子,頓時大聲喝道:“什麼人居然敢擅闖軍營?不要命了?軍營中怎容女子隨意出入?”
沈云溪坐在馬上昂首挺胸的看著他冷冷喝道:“去叫你們的最高長官過來,我有緊急軍情通告。”
她字裡行間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那士兵頓時怒道:“有什麼軍情?這裡可是天子近衛營,不是你一個婦人能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