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他猶豫著問道。
“你想讓我怎麼證明身份?”
沈云溪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她暗暗的將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滑落握在手中,掩在寬大的衣袖中。
“既然是漠北王妃,應當有進宮的腰牌吧,拿出腰牌便能證明你的身份。”
胡興想了想說道。
沈云溪將皇后宮的腰牌拿了出來遞給他。
他接過細細檢視後又還給了她,突然退後幾步拔出了佩劍。
“對不起,王妃請回,今兒是皇上祭祀的日子,誰都不可隨意出城,除非你有兵馬司的手令。”
“哼,兵馬司是什麼東西,也敢阻擋本妃出城?誰給你下的令讓你不許任何人出城?你速速開門,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沈云溪知道今天城門處肯定不能隨意進出,只是不知道究竟誰是內鬼,又有多少人被收買了。
“王妃請回,任何人不得出入,這是上面下的命令,我等不敢違抗,若要強行出城,格殺勿論。”
胡興態度強硬,往城門處招了招手,立即有幾人圍了過來。
“你叫胡興是吧?耽誤了我的事,恐怕你搭上全家性命都彌補不了,我最後說一次,立即開城門。”
沈云溪態度更蠻橫,這個節骨眼上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她一退步就會被他拿捏住了。
胡興一擺手,幾名侍衛將她圍住了,他冷聲喝道:“王妃若是非要出城,在下只好執行上面的命令了,格殺勿論。”
他話還沒落,沈云溪突然反手握住匕首,身子一晃就向前刺出,刺中了一名士兵的肩膀。
那人瞪著眼睛慘叫了一聲倒了下去,其他人被她這一刀嚇了一跳,立即拔出佩劍衝了上來。
她也不說話,短兵相接是她的長項,左手一把扭住一名士兵的手臂,右手匕首橫刺,就刺中了他的大腿,他也叫了一聲倒了下去。
這一出手就是凌厲的制敵招式,頓時讓剩下計程車兵先就露了怯,氣勢上就減了一大截,導致後面他們圍攻她時被她劈砍斜刺東一踢西一腳毫無章法招式的混亂打發制掣住了。
她這格鬥術講的都是應變能力和攻擊速度,並沒有固定的招式,看到敵人哪裡有破綻就打哪裡,這樣在習武的人眼裡就是毫無章法的亂打一氣。
那些士兵東一個西一個不一會兒就倒下一片,胡興站在一旁見她一點都不講武德亂打一氣,氣得齜牙咧嘴。
“你這是什麼武功路數?怎麼亂打一氣,我堂堂大麗朝計程車兵怎麼能被你如此羞辱?”
胡興見她胡亂出招居然將士兵打得倒下一片,忍不住厲聲喝道。
“滾,就你們這些三腳貓功夫的弱雞,也配老孃用正宗武功打你們?這麼打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
沈云溪的匕首是崔家所造,削鐵如泥鋒利無比,在短兵相接中本就佔優勢,有幾個士兵的長劍都被她削成了兩半,有個士兵握著半截殘劍氣得嗷嗷直叫,瘋了一般撲上來想殺了她。
她鬥了半晌仍面不改色飛起一腳踢在他下盤,那士兵劇痛難忍,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氣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她見胡興站在一旁往後看,似乎又要召集守兵,突然一躍而起踩在一名士兵的背上飛了起來,在離他半米遠的時候一腳踢在他胸口。
胡興方才他只顧召集士兵沒注意到沈云溪的動作,大意之下被她一腳踢中,頓時捂住了胸口。
沈云溪身子落地,隨即手臂一橫格擋在他的頸間,用匕首頂住了他。
“開城門,否則姑奶奶先送你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