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一唱一和生生的將辛伊以贈馬為條件換取沈云溪的耕種技術說成了他常年侵擾邊關和漠北矛盾深重,因此獻上汗血寶馬一匹以求原諒……
而云錚和沈云溪再三斟酌的情況下便勉為其難收下了馬,搞得像收了他的禮就原諒了他似的。
裴逸和文澤都無語了,二人一臉尷尬的看著辛伊,都不知該說句什麼話緩和一下氣氛。
辛伊憋了大半天才忿忿不平的回了一句:“本來就是送給王妃的,難得王妃喜歡,這是本首領的榮幸。”
“呵呵,辛首領真是太客氣了,我一直聽說關外有汗血寶馬,沒想到今兒真的見到了,還得了一匹。”
沈云溪知道他吃下了這個啞巴虧,便也說了兩句便宜話。
“本首領知道,雲王妃喜愛汗血寶馬,這馬是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馴服的,來京城的路上又一路騎著它,現在它的野性已經收了,王妃儘管放心騎便是。”
頓了頓他又道:“對了,這馬在關外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小紅’,王妃若是用得慣便依舊用這個名字,用不慣就給它改個名字吧。”
辛伊終究有些不甘心,又說了一大段無關緊要的話,文澤和裴逸以為他是想佔些口頭上的便宜,不想沈云溪聽了這話卻突然看向他,目光如電。
辛伊卻有些吊兒郎當的接下了這目光,坦坦蕩蕩,一點都沒有做賊心虛。
沈云溪目光審視的盯了他半天,見他神色自若,沒有半點不妥,才撇開頭看向別處,但心裡卻像壓了塊石頭般。
“不知辛首領今兒去哪兒逛了?”
她岔開了話題,不再說汗血寶馬的事,意有所指的問道。
裴逸立即將他們一上午逛街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沈云溪聽完後笑了笑說道:“辛首領莫不是想在大麗朝待著學習先進技術,然後回犬絨部族也發展發展經濟?”
辛伊一本正經的回道:“有何不可?我關外部族缺少種植經驗,有好些土地都是良田,若是能種植肯定收成不錯,這樣一來部族的人便會多一份口糧,我部族人吃飽穿暖安居樂業了,我們也就不會再和大麗朝有徵戰了。”
他這話倒是說的比較中肯,確實只要百姓安居樂業,日子富足,任何國家都不會主動去侵略別的國家。
文澤和裴逸也加入了進來,一起討論了一下種植方面的經驗。
坐了一陣,辛伊也就站了起來,告辭離開。
“今日和王爺王妃相談甚歡,希望以後還有機會把酒言歡,容我向王爺王妃討教一下漠北的一些政令和農耕暖棚等技術,到時還望賜教。”
雲錚和沈云溪聯合起來坑了他一匹馬,此時說點客套話還是要的,便點頭應承了一句。
文澤和裴逸也陪著他告辭,到了門口,辛伊神秘的笑了笑,轉身說道:“昨兒我替王爺收了那小宮女,王爺也算欠了我一個人情了,以後我若有事相求,王爺千萬要幫我一把。”
辛伊是個城府深沉之人,若是昨天喝醉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今天這麼久了他早就想明白了,從江月到他房裡獻身開始,這整件事分明就是個陷阱。
只是江月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而他也十分享受,便將錯就錯的將她要了過來。
他想來想去,江月傾心於雲錚,所以十有八九昨晚的事跟他們倆有關,具體是誰陷害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成功了。
雲錚瞅了一眼沈云溪,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猜出來了,這人不是個簡單的人,恐怕也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溫順和平。
“這是自然,辛首領來者是客,又是皇上十分重視之人,若有什麼需要本王幫忙的,肯定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