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一說出口,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愣,尤其雲錚,一股憤怒之色湧上心頭,頓時冷“哼”了一聲。
“辛首領客氣了,本王王妃和你素不相識,如何能接受這麼貴重的見面禮?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他和文澤裴逸三個人還在這兒站著呢,他不說送他們見面禮,卻說要送給沈云溪見面禮,這是什麼道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和他有什麼交情?這人到底要幹什麼?
裴逸也笑了笑說道:“漠北王說的不錯,雲王妃和辛首領從未有過交集,怎麼能收這麼貴重的禮,我倒是耳聞這汗血寶馬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良駒,不知辛首領是否願意送給我?”
他這麼一說倒是將矛頭攬到了自己身上,他也弄不清楚辛伊這是什麼意思,但若是讓皇帝知道他一來就要送沈云溪一匹汗血寶馬,那豈不是要引他生疑?
文澤見雲錚和裴逸二人倒是站在了一起,不禁笑了笑沒說話。
辛伊卻搖了搖頭道:“這汗血寶馬我整個犬絨部族也只有三匹而已,這次就只帶來了這一匹,原本就是打算送給雲王妃的。”
“各位應該都知道,關外部落都是以遊牧為生,缺乏糧食種植經驗,我這次來還想向王妃求教此方面的一些事情,故而才以這汗血寶馬為見面禮,給別人,那肯定不行。”
裴逸和文澤不禁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否則單聽他的話還以為他和沈云溪原本就相識呢。
“無論如何,我家王妃不會要辛首領的馬,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恕不奉陪。”
雲錚見他無故就和沈云溪攀關係,明明素不相識,他卻弄得好像很熟悉一樣,頓時生了氣,說罷就徑自走了,也不陪著他參觀了。
文澤見他說走就走,這脾氣哪裡像傳說中懼內那般膽小如鼠,不禁尷尬了一下。
他笑了笑道;“漠北王平日裡十分懼內,又十分寵愛漠北王妃,容不得別人提起她,生氣也在所難免,辛首領多擔待。”
辛伊冷哼了一聲,不怎麼在意的道:“我自然不會計較,倒是沒想到漠北王這般小家子氣。”
裴逸也覺得雲錚有些反應過激了,人家不是說了只是想向沈云溪討教種植糧食方面的這事情麼?這樣一來攀附一下關係也就合情合理了啊。
二人陪著他參觀完下榻的地方,出來後文澤又笑道:“辛首領路途勞頓,請先稍作歇息,待本世子和裴學士先回宮覆命,之後再來接辛首領去覲見皇上。”
皇帝已經提前吩咐過辛伊使臣團到了後先將他們安排在驛館,之後再召見他們。
“好,世子請便,裴學士請便。”
辛伊點了點頭,和二人告別,之後二人就離開了驛館,一路回宮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