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梳妝好後,才又進了屋,將帕子浸溼給雲錚擦了臉,之後拿出胭脂水粉和自制的刷子,在他臉上抹抹化化起來。
一炷香之後妝容完成,她取出香水丸來放在他枕頭邊,之後又出去讓春兒打水進來,說要親自服侍雲錚梳洗。
春兒和木香不明所以,也就點了點頭,還得了她的吩咐,待會兒無論見到什麼都裝作沒看見。
雲錚聞了香水丸後,便慢慢醒了過來,他抬手摸了一把身邊,見沈云溪已經不在,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云溪,云溪……”
他叫了兩聲,就見簾子一挑,沈云溪笑著走了進來。
“昨兒晚上我點了安神的香片,想來你是睡的沉了,現在起來剛剛好,我方才已經給你擦了臉了,你起來剔牙吧。”
她將春兒找出來的衣裳親手給他穿上,雲錚看了一眼沙漏,馬上就到了上朝的時辰,也顧不上多想,便按著她的吩咐穿衣剔牙。
沈云溪又親自將布巾浸溼再次給他擦了擦臉,他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因為心裡還想著昨天的事,怕她今日裡翻舊賬,沒想到今兒一早起來還得了她的親自服侍,又是給他穿衣又是給他擦臉,還幫他塗了她新研製的潤膚膏。
雲錚雖然覺得有些怪異,卻更享受她這般細心周到的服侍他,心花怒放間智商便降低了,根本就沒去細想她今兒為什麼這麼古怪。
她今兒早上真是一條龍服務了,梳洗完後還親自給他綰了發,才牽著他的手出來用早膳。
因為這個時候還早,天剛矇矇亮,屋裡還點著燈,木香端著早膳進來時看到雲錚一下子張大了嘴巴。
“木香,你怎麼了?快把飯端上來,王爺吃了要去上朝。”
沈云溪站起來幾步走到她旁邊將托盤接了過來,給她使了個眼色,木香頓時捂著嘴跑出去了。
雲錚沒在意這事,等沈云溪給他盛了肉粥後只問了一句:“那丫頭怎麼跑出去了?慌慌張張的成什麼體統?”
“別管她了,你快些吃,吃了好去上朝,快要來不及了。”
沈云溪語笑宴宴,聲音輕柔,雲錚忙點了點頭低頭吃起來,硬是沒發現今天早上的異樣。
等他吃完,她又穿戴好拿著手爐披著披風親自將他送到大門處上了馬車。
雲錚從未見過她如此溫柔似水,跟只小貓似的黏著他,頓時心情激盪,在馬車前摟著她吻了半晌。
“云溪,你今兒怎麼了?怎麼對我如此柔情似水,難捨難分?難道……你是昨兒吃醋了?所以才這般刻意討好?都是我不對,以後不論去哪兒,我都會告訴你。”
他以為沈云溪是見江月那般纏著他,所以才刻意討好他,不禁有些愧疚,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也不是,你快走吧,要不趕不上了。”
沈云溪推開他,將簾子放下來,瞪了車伕一眼,不許他亂說話,車伕立即趕著車走了。
等他離開,沈云溪才翹起嘴角,瞅了一眼早就張大嘴巴愣住的木香和春兒一眼道:“好了,回去吧。”
春兒好不容易將張著的嘴巴合上,支支吾吾的道:“王妃,您……您……您也太……”
木香急忙接過話來道:“王妃,您怎麼把王爺化成個大妖怪,他頂著這張花花綠綠的臉去上朝,豈不要被群臣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