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燈會也算是朝廷的重大節日,主要是宮裡宮外的基本上都搶著參加,是一眾貴族男女老少全體參加的節日,人多就顯得熱鬧了。
到了太后宮,已經有幾位內命婦等著了,等太后宣旨覲見。
內命婦都是有朝廷誥封的才能在此等候,其他沒有誥封的家眷們是最後入宮,而且沒資格給太后和皇后請安,到時候直接去參加宴席,這就是森嚴的等級制度。
沈云溪下了轎子,就見前面已經站著一排身穿誥命服的夫人們,站姿端莊,神情嚴肅。
她初來乍到,和她們都不相熟,就站到了一邊去,等待太后召見。
剛過完年節不久,此時天氣還很冷,幸虧她在裡面穿了一套薄棉的內衣,外面穿著的也都是夾棉的襖裙,否則這站在外面這麼久不得冷出毛病來?
雖說在宮裡要小心謹慎,遵守禮儀,不過這麼多人乾站在這裡也是無奈,有幾個相熟的夫人們在一旁竊竊私語。
“咦,那位是不是初進京的漠北王妃?”
“是啊,就是她,聽說這位王妃不得了呢,一進京就幹了件大事。”
“哦?什麼大事?我最近府裡忙的不可開交,很久沒參加過宴席了,訊息都閉塞了。”
“就是……聽說漠北王妃大鬧天香樓,打了那裡的花魁,將漠北王揪著耳朵拉出了青樓,漠北王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的跟她走了。”
“什麼?天,真是潑婦啊,我記得上次這麼做的人還是七公主,可是,瞧瞧七公主現在和駙馬的關係,這就叫自作孽呀。”
幾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因為沈云溪初來乍到,哪怕是漠北王妃的身份,她們也都是有誥命在身的,不敢跟她們起衝突。
沈云溪雖說不想搭理她們,可她們的聲音也太大了,當著她的面這般旁若無人,頓時扭頭瞅了她們幾人一眼。
“不過,我聽說漠北王好像很懼內,非常怕這位王妃,她做了那麼讓他沒面子的事,他都不敢說什麼,還是任由她作妖。”
“這也就是漠北王在那窮山溝待習慣了,沒見過什麼女人,這才被她吃得死死的,這若是換了京裡的那些王爺世子,恐怕早就鬧的不可開交了。”
那幾個夫人見沈云溪盯了她們一眼,還挑釁的回了一眼,更加肆無忌憚的議論開了。
沈云溪踱著步子走到她們身邊,淡淡道:“幾位是哪家的夫人?我瞧著有些面生,能進宮來覲見太后的,都是有誥命在身的,當著人家的面議論別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規矩禮儀?”
那幾位夫人原本還以為她一個外來的在她們這些地頭蛇面前不敢說什麼,沒想到她居然直接就說她們沒規矩。
“王妃,您初來乍到,恐怕不知道京城的規矩,聽說您清高得很,不少官員家眷上門拜會,都被您拒絕了。”
一名長相美豔打扮張揚的貴婦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又不認識你們,憑什麼要見你們?怎麼,你們的品級都比我高?你是誰,看你這打扮品級可比我低,居然敢在我面前編排我,待會兒進去咱們就在太后面前分辨分辨,請她老人家評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