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尚書已經擢升為吏部尚書,掌管朝廷官員們的獎勵處罰,擢升和考舉,權力大得很,否則景夫人的妹妹怎麼可能嫁到輔國公府當世子妃?”
“景夫人一個人去漠北在景家處境艱難卻沒人給她撐腰,還不是因為這個繼母不想管她?若林尚書稍微對她用點心,也不會任由小妾姨娘之類的汙遭東西欺壓到頭上了。”
沈云溪雖然沒聽景夫人說過家裡的事,但這些都是人人都知道的事,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我就說怎麼從來不聽見景夫人說孃家人,明明她孃家的勢力也不小,卻在將軍府還是受了不少委屈,原來是因為這樣。”
春兒倒是隱約知道景夫人的母親不是親孃,只是她那個腦袋也想不明白那些彎彎繞的東西。
沈云溪和景夫人最是交好,又肯一力幫助她,除了因為她本身人品不錯,也是因為她和她的遭遇境地差不多,都是繼母當家,親孃早死,她對她的處境有時候能感同身受。
“另一個景家二夫人就更可笑了,在漠北的時候景將軍家是二房當家,她們故意使壞和小妾聯合起來欺負景夫人,就這樣的,還敢厚著臉皮來拜見我,怕不是個傻缺?”
沈云溪氣得冷笑了一聲,這景家二夫人也不知是真的來拜見她,還是故意來氣她的。
“既然這樣,那王妃還是別去見她們了,我聽門房上的人說她們還都是來求藥的,想生兒子。”
春兒聽她這麼說,頓時憤憤不已的說道。
“嗯,反正花燈會的時候肯定也能見到,到時候再正式見面也就是了。”
兩天後,是宮裡的花燈會,這也是宮裡自年節後舉辦的第一次宴會,百官和內命婦都要進宮參加,向太后以及皇后請安。
這日一大早,雲錚就將她拽起來叫丫環進來服侍她起床,沈云溪打著呵欠閉著眼睛讓她們梳妝打扮。
雲錚見她都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愛睡懶覺的習慣,不禁失笑搖頭。
“孩子都那麼大了,你這賴床的毛病還沒改,將來小郡主們一個個都得跟著你有樣學樣。”
他自己穿衣裳自己洗漱完,進來站在一旁看著她。
“哎,京城這裡每天起床都比漠北早,五更就上朝,三更就得起來,這真是……這作息制度真該改改。”
沈云溪一邊穿衣裳一邊吐槽。
“這每朝每代都是這麼過來的,你說改作息制度就能改?”
雲錚被她逗樂了,說了兩句搖著頭出去了。
春兒和迎香服侍她穿戴好後,木香已經將早膳端上來了,她和雲錚吃了些就坐著馬車進了宮。
他們到了的時候,宮門口已經燈火通明,車水馬龍,馬車排了一長隊,別的官員和家眷都來了在外面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