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今兒讓你來這汙遭之地受委屈了,都是為夫的錯,回去後任你懲罰,我們走吧。”
他這幾年和她朝夕相處中,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氣,知道此時必須要好言好語的哄著,才能讓她消氣,他可再也不能承受她負氣離開至死不再見的痛苦了。
沈云溪見雲錚還算上道,不論怎麼樣在人前都是維護她的,心中一口鬱氣才算出了。
她忍不住給了江月一個示威的眼神,江月剛好盯著她看到了,氣得一跺腳,怒道:“你,你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向你示威而已,以後,離別人的夫君遠點兒,下次再這樣,本妃就親自動手撕了你。”
她也不想和她再客氣了,就算她是穿越來的,不懂得收斂低調,恐怕也沒什麼好下場,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文世子,裴學士,若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以後這種場合,還是少叫王爺來吧。”
沈云溪和他們二人也算打過不止一次交道了,今兒這事他們做的本來就不地道,她埋怨兩句也無可厚非。
果然,裴逸默默低下了頭,文澤一雙狐狸眼眯了眯笑道:“王妃請便,以後若是雲王爺自己不想來,本世子自不會勉強他。”
他還是掙扎著替自己說了句話,至少也要體面些。
“哼,走吧。”
沈云溪沒再回復他,看了雲錚一眼說道。
雲錚忙點了點頭,跟著她往出走,江月仍是一臉痴痴的望著他,直到包間門口,沈云溪又停下轉過身來。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江小姐,恭喜今晚獲得花魁,你這簪子是我得到了,你還欠我一次相陪,下次我若是哪天有空過來,請你作陪的時候你可不能拒絕,當著文世子和裴學士的面,讓他們給我做個見證。”
說完就撩起簾子出去了,留下文澤和裴逸一個震驚一個無奈,還有下次?來了還要人家花魁作陪?
江月被氣得渾身發抖,手足無措,淚眼連連的看向老鴇,心裡充滿了仇恨。
文澤到底是個憐香惜玉之人,見她像霜打了的茄子般,忍不住開口安慰道:“入畫姑娘,你也不必難過,漠北王不解風情,依你這樣的品貌,別人都爭著想要你的青睞呢。”
他沒有叫她以前的名字,她現在是天香樓的頭牌,自然要叫花魁的名字。
入畫擦了淚水憤恨的道:“他今天棄我而去,將來我一定要讓他後悔。”
文澤挑了挑眉,目光閃爍著問道:“哦?本世子有一事不明,入畫姑娘為何非要給漠北王做妾?據本世子的瞭解,其實只要入畫姑娘願意,就算嫁入高門做正室也不是不可能。”